旦鬆開,會再次將他丟了似得。
枕邊多出的沙發靠墊讓她愣了愣,而後雙頰一紅。難道……昨夜他和我一起……龍雲悠忘記了這是於東海的房間,她竟然四處張望了下,有沒有人看見這一幕。而後突然發覺自己的這一環顧有多滑稽,她竟然掩住嘴巴,欲蓋彌彰的咳了幾下,眉間眼角全是暖意,融融的似能夠染透窗外的櫻花一樣。
緩緩伸出手,龍雲悠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涼涼的,不再有夢中灼熱的體溫。她的心略空了下,掙扎著下了地。
沙發旁,放著她的行李箱。她微微一赧,慌忙過去拿出套內衣,跑向浴室。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上了套清爽的衣服,龍雲悠視線再次望向榻榻米上的沙發靠墊。她走過去,拿過靠墊,竟然禁不住手裡一顫,而後緩緩的將臉埋在了座墊裡。若隱若現的,一絲夢中熟稔的味道殘留。龍雲悠心臟怦怦跳著,她慌忙將靠墊放回沙發,然後欲蓋彌彰的整理了下被褥。
心緒平復,她又仔細看了看,沒有留言條。她摸過手機,沒有資訊和電話。不知道他去哪了,想著想著,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走廊裡恰好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龍雲悠恍惚的抬頭,於東海西裝筆挺,正朝她走來。龍雲悠面上霍的紅霞飛起,她羞赧的,拂過髮際。他很快到了房間門口。她緊張的想著,到底如何開頭說第一句話。經過昨夜,似乎一切翻天覆地。
忽,走來的人兒帶起清風微涼。龍雲悠的劉海輕輕飄動了下,而後便又溫順的貼上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於東海目不斜視的,穿過她灼熱的視線,徑直朝前走著,而後龍雲悠看見,他開啟了昨天本該是自己入住的房間的門。
一陣驚異,心底淡淡湧起涼意。難道,昨夜,只是個夢嗎?可為何又如此真實?他的白襯衫,他滿是疼惜的雙眸,他灼熱的體溫,他的雙臂那樣有力,他夢囈似的呼喊過的自己的名字,還有,那突兀的沙發靠墊,一切一切都在證明,昨夜的一切並非虛幻。
身後有高跟鞋鏗鏘噠噠。龍雲悠恍惚的轉過頭,便看見路薇薇嫋嫋走來。
她的短髮清爽的別在耳後,一襲淡紫色的職業套裙加上至少7厘米的高跟鞋,讓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越發的凹凸有致。手裡拿著一袋資料,她來到龍雲悠的面前,清淺的收住腳步。
龍雲悠收起心中疑問,面上都是職業的從容。她淡定的說著,清越的聲音在走廊迴盪。“路總,你好。”
沒有疑問,沒有驚詫,沒有無措的慌亂,沒有一絲一毫愧疚,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白兔還是假狐狸,路微微竟也一時無法分辨。
整個集團公司籌備至今並運作半年的合作專案,差一點就毀在她手,她竟然可以如此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從容不迫,路微微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怒氣。
她臉色漠然,沉聲說,“怎麼,龍小姐這是剛剛起床嗎?”
龍雲悠愣了下,隨即回覆鎮定。“雲悠並沒有接到今天具體工作的通知,故而呆在房間待命。”
她輕輕仰頭,儘可能平視路微微的臉,不卑不亢。
路微微面色越發黯淡。眸下的陰影若隱若現。她又盯著她看了半響,扭頭朝前走去。冷冷的聲音傳來,“準備一下,我們要回北京了。”
龍雲悠看見她推開了剛剛於東海走進的同一扇門。走廊復而沉寂。看來川上隆一併未撒謊,這家旅館,真的被他清了場。從出發到現在,不過24個小時,卻彷彿風雲變幻過境,戰鬥偃旗息鼓。兵不血刃,卻連空氣中都飄蕩著血腥味。龍雲悠望了望曾經是自己的那個房間,呆立良久。
回程的飛機沒有晚點。
龍雲悠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著路微微不停向空姐要求著各種,而後擺在於東海面前。於東海卻似來時,依舊戴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