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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夏晴陽不以為然地看著他。

“你們剛才……你對她做了什麼？”

本想和夏晴陽說點什麼的千藍眼見被朱李搶先一步，於是嚥下了話語站在一邊靜靜聽著。她也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她所見的那樣……是不是，他親了她……

“我親了她。”夏晴陽毫不在乎地答道。

“你！”朱李明顯有點生氣了，“為什麼？！”

聽了他的回答，千藍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手又開始心緒慌亂起來。

“不為什麼……”夏晴陽像狐狸一般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生，“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我跟她一起長大的。”

“哦，青梅竹馬啊！”夏晴陽笑了，“你下一句臺詞不會是‘我一直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吧？”

“你沒回答我。”

“哈？”

“你為什麼親她？”朱李向前一步，玩運動的男生生氣起來總是魄力驚人。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安靜遷，因為他小時候發過誓長大後要保護她的。

孩童時代的男生總是發育得比女生遲，七、八歲的朱李比安靜遷矮了起碼一個頭。小時候的朱李很能吃卻瘦得像豆芽菜在同齡人裡倍受欺負，直到安靜遷一家搬到他家旁邊後才再也沒有人欺負他。

明明是同齡，朱李和安靜遷的家長們卻總潛意識地認為安靜遷是姐姐——很明顯是因為個頭的對比。

“靜遷，多照顧照顧朱李弟弟哦。”

“朱李，以後你跟靜靜姐姐一起上學放學我們就放心了，記得謝謝人家。”

——諸如此類的，於是兩個孩子就一起上學。

曾經欺負豆芽朱李的孩子們幾度伏擊後就再沒出現，因為用他們的話說就是“那個女孩是鐵金剛啊啊啊——”

安靜遷打起架來是玩命的，真玩命。有一次她咬一個孩子的手臂硬生生咬得牙齒都掉了一顆也不鬆口，她就是這麼玩命的個性。

“好啦別哭啦！”揹著紅色小書包，一頭蓬鬆捲髮穿著髒汙的白色公主裙的安靜遷嘴角還留著血，威風凜凜地看著坐在地上的朱李亮出手心裡粘著血的牙齒，“走！咱們告訴老師去！”

那時候每天掛著鼻涕的朱李不止一次地發誓，“安靜遷！我不會欠你的！等我長大！換我保護你！絕對！”

之後，安靜遷就像被淘氣的精靈偷走了成長時間一樣，身高停留在小學畢業時的樣子頂著一頭蓬鬆捲曲的長髮和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任誰也看不出她過去曾經威風凜凜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樣子。

倒是朱李初二後就跟乘著火箭一樣往天上直躥似的轉眼就將近一八零。神色清冷的高大少年跟在安靜遷身邊沉默寡言地走著，任誰也沒膽上來沒事找事。

我會保護你。這誓言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你是什麼意思？”朱李眼裡的光漸漸沉下來，語氣嚴肅，“玩玩而已？還是……你喜歡她？”

喜歡她？千藍心口一緊，不安地望著夏晴陽明顯心事重重的側臉。她想聽他如何回答又不想……因為，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最好的朋友安靜遷……她又能做什麼呢？

“喜歡……嗎？”夏晴陽的笑容僵持著，像是陷入了什麼困境，“我不清楚。不……不對，怎麼可能呢？”他終於恢復了平日的笑，陽光明媚地，“剛才的事情只是好玩而已！”——就像我平時對其他女孩子一樣。“……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安靜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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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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