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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雨無阻。”

陳閒唸到這裡,對散修有了一個充分而明確的認識,估計那散修只怕都是根據路邊攤那一鱗半爪的修煉功法,自行摸索,自行修煉,偶有天資出眾者可以修煉到宗派長老這一境界,但如這位散修刀客這般,讓血河門這第一大派的長老們都無比忌憚,甚至畏懼,那就不是一般的修道天才了,而是天賦異稟的千年奇才。

“終於,這被稱為天下第一散修的雷霆刀客已然來到了宗派之地,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所向披靡,已然開始搶攻傳送法陣。我不明白,此刻我的心為何如此平靜,是對我們血河門太有信心,還是太沒信心,還能坐在床頭寫著日誌,莫非因為血河門的逆天而行,我已然哀莫大於心死?”

陳閒頓了一頓,發現接下來的筆跡有些凌亂潦草了,書頁上還帶著一滴滴斑駁的血跡,心神一凜,知道已然到了這位無名長老日誌的尾聲了。

“我知道血河門完了,即將被滅門,沒有一個弟子是他一刀之敵,沒有傷者,只有死者,而且是被切割成幾塊幾塊的,石長老更是被他雷霆絕命刀直接斬殺,漫天都是血肉渣滓,不過也算是死得痛快,沒被折磨,自己更是被凌空刀氣劈中,若不是抓了一個徒弟來擋了一記,只怕還不能逃回來寫下最後的絕章。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雷霆刀客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刀光太凜冽了,這還是道法嗎?萬法歸宗,殊途同歸,傳說中的劍仙的殺力只怕也不外如是,尤其是門主聯合四位長老釋放出的血河大法,都被其以玄妙無匹的刀招化解,真是匪夷所思,血河門成為一位絕世刀客華美綻放的血腥祭品,也算是滅門滅得其所。”

陳閒唸到這裡,再往後翻,已是空白頁,知道這位無名長老死前寫下這些感悟,也是想後來人知悉血河門是如何惡貫滿盈的。

“天下第一散修雷霆刀客,這個名頭好響亮啊,怎麼現在銷聲匿跡,也沒聽見有人提及?”陳閒覺得有些奇怪,感覺這宗派中的高手名頭在武朝中都是碌碌無名之輩,武朝中的第一人便是玄皇陛下,雄霸天下一個甲子,從無抗手,已然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玄士中的第一高手。

修士中聞達者,自然不可能被玄士為主的武朝所宣揚傳誦,世人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讓陳閒更加迷惑的是刀法也是一種道法,莫非是以刀入道,那些宗派有劍訣,這散修雷霆刀客自創刀訣,以刀氣催動天地之力,擊殺對手,摧枯拉朽,所向無敵,這才能以一己之力,滅瞭如日中天的血河門。只是面對這麼多敵人,漫天道法襲來,還夾雜著一些法器甚至法寶的攻勢,如何防守自保呢?總不能擊殺對手的同時,放棄自己安危不管?畢竟這是群毆,不是單打獨鬥。

陳閒一番冥思苦想,依舊找不到答案,畢竟對道法沒有過深的研究,只能虛無縹緲的談些什麼天道,什麼輪迴,什麼至理,什麼轉世等等,用來蒙人還可以,但是自己用來修煉,那可沒有絲毫用處,一陣亂套只怕還會走火入魔。

正準備離去,陳閒忽然意識到這位重傷瀕死的長老似乎沒有死在自己的房內,而是掙扎著去了另外一處地方,這似乎有些詭異了。

陳閒開始拂去地面上的灰塵,尋找那無名長老流下的斑斑血跡,緩緩沿著血跡指引的方向,在通道內如一隻無頭蒼蠅般的亂竄。

終於到了血跡乾涸不見的盡頭,卻已然沒了路,到了一山壁面前。

陳閒微微一笑,知道這個地,只怕有機關,沒有路,就是還有路。

對於機關學,陳閒這個神棍自然有所涉獵,雖然談不上什麼精通,不是什麼土木大師,但對付眼前這等小小巴掌大塊地方的一個暗門機關,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應付自如。

一番仔細的查探,陳閒發現正前方的山壁經過了一番修葺,而兩旁的山壁則是無比粗糙,散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