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突然笑道:“各位爭明白了沒有?當真是好笑,有什麼你們不來問我,竟然把我曬在一邊自己爭論去了。那好,你們爭吧,我先走了,這夜半三更的,你們不睡,就好好在此談情說愛,我可是要睡去了。”說罷假意兩腿微曲,狀似要飛掠而起。
周紫馨冷冷地道:“閣下究竟是何人,不知道半夜擅闖我玉清門乃是死罪麼?你是走不了了的。”
寒子身子站直,擺了個極自然的姿勢,笑吟吟的看著她,道:“你真想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周紫馨冷然不答,那自是不屑再回答他的廢話。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其實我乃是真昧門下弟子。”
他話聲方落,木於等人均自大聲喝叱起來,輪迴叱道:“這人真是胡說八道,我真昧門下哪有你這號人物。”
寒子嘿嘿笑道:“真昧門下門徒有多少人,其中多少個男的,多少個女的,你知道嗎?”
輪迴一愣,這個他還真不知道。真昧門之大,門徒千餘人不在話下,尤其是這幾年來與玉清門的明爭暗鬥日烈,有很多弟子都是這幾年才進來的。若不是主管後勤和主事之人,根本很難知道準確數。
寒子冷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因為你只不過是真昧門中的一個小弟子,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木於怒道:“胡說八道,真昧門下我幾乎無人不識,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寒子哈哈笑道:“你當然裝著不認識我,但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你不是木於小雜毛嗎?你跟我有仇怨,在這個時候當然裝著不認識我,以便讓玉清門下的師姐師妹們把我剁成肉醬,然後拿去喂天狗,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慕容靜怡悄悄挨近周紫馨,小聲道:“師姐,我看這人說的還比真昧門其他人說的可信一些,我看八成是他們窩裡反。”
周紫馨小聲道:“師妹,別亂說,我們先看看再說。”
木於怒道:“我跟你有甚仇怨,你不要在此妖言惑眾,無中生有。”
寒子刷地轉身,對著周紫馨兩人拱手一禮道:“周姑娘、慕容姑娘,實不相瞞,其實這本是我真昧門的一件醜聞,說出來只怕會貽笑大方,令我真昧門蒙羞。但是今日我若不把此事說出來,只怕難還我清白。”他見陽奉老道進去之後竟不出來,心念一轉,便開始胡諂起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木於不怒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你這雌黃之口能編出什麼來,反正如今周苑主等人已到,相信此時玉清門下都已知道有人夜闖玉清門,你已是插翅難飛,我便看你還能翻天了去。”
寒子見周紫馨和慕容靜怡兩人都不說話,那是在等他說下去了,心中暗樂,便道:“其實此事說來也簡單,我原來只不過是真昧門中一個打雜的(心想:他奶奶的,這好像有點抬舉真昧門了,一個打雜的有這麼厲害的功夫,那真昧門豈不是仙宇第一了?不過話已出口,不改也罷,咱就當是真昧門中隱藏著的絕世高手行了),
“我與這木於雜毛同時喜歡上門中一位女弟子,但這女弟子只鍾情於我一人,這木於雜毛自是大吃乾醋,心生怨恨,便處處與我為難,還在半年前設計將我趕出了真昧門,讓我在仙宇之間流離浪蕩,無家可歸(噫,這樣有戲!心想)。”
木於怒不可遏,臉都脹得通紅,大聲道:“你胡說八……”
寒子冷冷的向他望去,強大的意識瞬間入侵他的大腦,木於猛地打了個寒戰,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寒子續道:“而這仙面獸心的木於小雜毛再次向那名女弟子發起追求,那名女弟子對於我的被趕出師門,早就知道是這小雜毛所為,心中對他更恨。斷然拒絕之下,這仙面獸心的木於竟然想要對這名女弟子用強施暴,人家不從,他在惱羞成怒之下,將這名女弟子給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