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

他捏緊了拳頭。

真人說的不錯，剛剛的幾次攻擊中，他除了揍真人幾拳，所有的咒力祓除都沒有作用。

這個空間無法殺人，同時這個空間裡的事物也無法傷害他們。

「就像是在看vr電影一樣。」吉野順平說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

【吉野凪】脫下衣服的時候，虎杖悠仁下意識地移開目光，順便雙指直接刺入了真人的雙眼中，讓他物理閉眼。

真人：「……」

⚹⚹咒術師！！

但是女人身上還穿著的一件繃帶抹胸，而其他的地方……

「虎杖……」

吉野順平突然出聲：「我是看錯了嗎？」

粉毛的咒術師輕咳一聲，轉過頭來，在看見眼前的一幕後，瞬間瞪大了眼——

從鎖骨到腳踝，從右臂到左臂，女人的雙手，雙腳和頭顱是原本的膚色，其他的地方都被金屬質感的機械所覆蓋……不，是替換。

【吉野凪】的軀幹是機械，只有少數的部分是人類的血肉。

在場的兩個人類都啞然失聲。

只有真人揉了揉眼睛，興致盎然的看著女人的身軀。

「機器人？」他歪頭，嘖嘖稱奇，「所以機器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呢？」

如果機器人沒有，那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如果機器人有，可那是機器啊？

「連心臟都是機械的……」真人摸著下巴，手指在臉上的縫合線上摩挲，若有所思，「這樣真的能稱為人類？」

「奇妙。」

他隨意的點評和猜想，都沒有引起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兩個人類看著【吉野凪】熟練地穿上了白色的高領長袖毛衣，又在毛衣外面套上了栗色的長風衣，垂直的遮住腳踝。

現在，至少從外表上來看，這個女人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吉野凪】面對著鏡子慢慢除錯著臉上的表情，從冷漠平靜，慢慢過渡到溫柔。

女人無神的黑色瞳孔逐漸亮了起來，就好像一個機械製品，被上上了潤滑油，扭轉了發條。

整個人變得鮮活起來。

拎起放在一旁的綠色編制菜籃，女人看著鏡子裡露出溫柔笑臉的自己，然後轉身離去。

——

鑰匙扭轉鎖孔，只聽「咔噠」一聲，玄關的大門被開啟。

【吉野凪】一邊換鞋一邊高聲道：「我回來了——」

地板啪嗒啪嗒的作響，不一會兒就從房子裡跑出來一個男生。

吉野順平不出意料地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他手中還拿著遙控器，似乎剛剛在客廳看電視。

「媽……」【順平】看見她後，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緊張兮兮的問她，「今天不是說不出去嗎？」

女人頓了一下，笑道：「我去買菜啦……」

說著，她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菜籃，眨了眨眼：「今天吃咖哩牛腩。」

「不是這個啦……」男生有些無奈，「新聞剛剛報導外星又來東西了。」

「是嘛。」女人表現得很平靜。

【順平】：「家裡的東西還有挺多的，最近就別出去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吉野順平】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做些什麼。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對視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女人挑眉，笑道：「咖哩牛腩也不要？」

男生：「……」

「咖哩牛腩也不要……」他先是嚴肅的說了一句，而後也笑了出來，「今天的還要。」

「那我先去做飯。」【吉野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