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鐵獄圖書館,阿森娜的實驗室,艾登正坐在這裡和阿森娜單獨談話。
賽拉待在圖書館裡接替阿森娜的工作,今天維羅妮卡在這裡值班,艾登還是比較放心的。
“典獄長,你之前不是說會用更加簡單直接的方法解決嗎?”阿森娜一邊翻書一邊說道,“突然改主意了。”
“只是備選。簡單直接並不意味著容易,而且還有後患。”艾登淡定地回答,“可以的話,我還是儘可能想以後輕鬆一點。”
“看來典獄長你是那種喜歡故事有大團圓結局的型別啊。”阿森娜突然來了一句。
“這個嘛……算是吧。”艾登點了點頭,“悲劇結局如果不夠合理或者精巧,就會變成生硬的爛劇,還不如爛俗一點走大團圓路線呢。”
玩遊戲他也是比較喜歡能完美通關的型別。
“我給她指名過那條路,但她自己不相信自己能做到。”阿森娜回答,“這一點我倒是覺得她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這種蠢丫頭去玩政治遊戲,只能當祭壇上的羔羊。”
“不一定,如果她那位對政治陰暗面最熟悉的男朋友真的對她餘情未了,願意站到她那邊,她倒未必沒有機會。”艾登抱起手,“而且她自己做了選擇之後,會不會變成政治犧牲品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監獄變成政治鬥爭的焦點。”
“我想撤回前言了,典獄長您真的喜歡大團圓結局?”阿森娜突然抬眼掃了一眼艾登,“我感覺典獄長你好像比以前厲害了。”
“什麼意思?”艾登怔了一下。
“典獄長你說得那麼若無其事,但仔細想想的話,你的計劃可是在干涉一個王國的內政局勢啊。”阿森娜緩緩說道,“要我評價的話,典獄長你以前做事很專業,管理監獄很有一手,但其實並不怎麼擅長佈置謀略。想想以前那女巫帶著奧菲利婭越獄的時候……你好像也沒來得及做額外的保險舉措吧,還是多虧了我和戴莉及時反水。”
“那現在的我是有什麼不一樣了?”艾登問。
“簡單地說的話,就是好像比以前,更加擅長佈置了,膽子也更大了。”阿森娜想了想,“就是那種,棋手佈置棋盤的陰謀家的感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上次那場劫獄,你連我們幾個都沒用上就自己解決了,我到現在還想不通你怎麼做到的。你是找到了一個好老師教你?”
艾登沉默了片刻,聳了聳肩:“算是吧,但那傢伙可算不上什麼好老師。”
他的變化,他自己大概不怎麼能感受得到,作為旁觀者的阿森娜恐怕看得要真的比他清楚。
他本來也就只是個普通的獄警,管管監獄管管犯人,偶爾耍點小聰明是足夠的,但要說謀略,還是欠點火候。有的時候路走不通,他還會藉助梅麗菲利亞拿主意。
現在看來,梅麗菲利亞對他潛移默化的影響還是顯現出了效果,在他邁入權柄的世界後接受陰謀女神的引導後,這種影響又進一步深化了。
其實這倒也沒什麼不好,正如梅麗菲利亞自己說,陰謀陽謀終歸只是手段,目的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他自己不動搖原則去做自己討厭的事情就足夠了。
“但這次的事情可沒那麼容易佈置。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沒那麼容易,我也不是專門的心理專家,你也說過她只是個普通人。”阿森娜說。
“絕境裡面人是可以做到一夜成長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而且你說她現在這樣算是絕境嗎?”阿森娜朝門外指了指,“這些天這傢伙一直在牢裡吃飽喝足,每天的工作只是打掃圖書館……你不覺得她過得太舒坦了點嗎?”
“你也是這個待遇,而且你還有一點特權……”艾登回道。
“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