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妮卡?”艾登一轉頭注意到維羅妮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禁有點疑惑。
“……”維羅妮卡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你——”艾登剛想問“你怎麼了”,突然感到心裡一沉。
“帶句話?不用那麼麻煩了……”維羅妮卡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她平時絕對不會有的表情——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原諒我不請自來哦,典獄長。”
“梅麗莎?”艾登警覺地問道。
剛剛那一瞬間,梅麗莎對維羅妮卡做了什麼的念頭就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維羅妮卡”轉過身的時候,他便確信梅麗莎奪舍了維羅妮卡的身體進到了監獄內部。
“正是,你有段時間沒來店裡跟我談談心了,我的典獄長。”佔據了維羅妮卡身體的梅麗莎緩緩走到艾登面前,“難得我主動登門一次,連一杯熱茶都不招待一杯就趕我回去,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就算是這樣,有必要像寄生蟲一樣縮在我部下的身體裡面嗎?”艾登壓緊了眉頭瞪著梅麗莎說道。
“哎呀,你生氣了?”梅麗莎稍稍歪了歪腦袋,“真稀奇,就算被‘我們’當玩具,你都從來沒像這樣過。”
“你能讀心,應該能想得到我在想什麼。”艾登從身上拿出了《無字法典,“好吧,我會見你一面,勞煩從我部下身上出去!”
他很少在梅麗菲利亞或者梅麗莎面前表露太多不滿情緒,因為表達了也沒什麼意義,神明又不會照顧他的情緒,再怎麼衝冠一怒說到底也不過是無能狂怒。
但看到梅麗莎肆意操縱維羅妮卡的身體,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陣煩躁。
這種直接佔據他人肉體的方法,應該也涉及到了“智慧”權柄的權能,《無字法典不能對抗梅麗莎“慾望”權柄部分的力量,但可以封印“智慧”。
“別鬧得這麼僵嘛,我只是在她身上注入了一小部分精神碎片,就像女巫的使魔魔法,我只是將人借用當自己的使魔而已,不會對她有任何傷害的,我保證。”梅麗莎笑著指向接待處的方位,“我的本體還在那邊呢。在她身上,我沒法進一步施展權能,我讀不到你的心,但我感受得到你的精神位置,還有你的精神波動。就這麼招待我聊幾句,我就走了,你不會真的想跟我鬧吧?”
艾登盯著梅麗莎,打量著她。
這時有獄警走過拐角,一眼就望見艾登站在辦公室門外,就下意識地想敬禮問候。
然而下一秒,她發現上司正和維羅妮卡面對面近距離站著,艾登面色凝重,維羅妮卡一臉俏皮地笑著——幾乎是她臉上從未有過的表情。他們四目相對,目光像是要擦出火花來。
獄警在原地站立了半秒鐘,而後非常“識相”地保持著準備舉手敬禮的姿勢向後退去,悄無聲息地從走廊上消失了。
好一會兒過去,艾登開口了:“好啊,那進來吧。”
說著他退回辦公室,梅麗莎帶著一臉勝利的笑容跟了進來。
“哎呀這辦公室真氣派。”梅麗莎浮誇地稱讚,“這地板,看著就花了不少錢。”
“坐吧。”艾登示意梅麗莎在沙發上坐下。
梅麗莎大大方方地落座:“我要紅茶,謝謝。”
“好,紅茶。”艾登這麼應著,卻沒有給她倒茶,而是毫無徵兆地開始唸誦神言。
“懲戒”的神言——他看著眼前的梅麗莎,在心裡默唸“監禁”。
梅麗莎見狀從容不迫地抬手揮向身後,摸到了無形的牆壁。
將她和沙發還有茶桌籠罩起來的囚籠閃現一瞬,隨即再度隱匿。
“這招待真周到,你就這麼擔心我把藏在我們腳底下的‘分身’挖出來嗎?”梅麗莎一臉戲謔地看向艾登。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