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推說睏倦了想先回宿舍休息。
向文傑不明其意地嘟噥:「這麼快就走了?」
梁飛燕裂開嘴,笑容誇張,說話卻是咬牙切齒的,「您都著急成這樣了,我不得趕著回去給您找適合的女兵嗎?」
向文傑聽出她言語中的怒氣,想著她是不是真的以為要她介紹物件,嫌他麻煩了,快速扒拉兩口碗裡的東西,起身追出去,「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吧。」
梁飛燕甩開手,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瞧他一眼,又垂下頭,悶聲應道:「嗯。」
劉毓敏推著腳踏車走過去,「文傑沒喝酒,你騎車載她回去吧。」
他們離開以後,陳竹青覺得好戲落幕,跟劉毓敏道謝後,便帶著舒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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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洗過澡,披著毛巾走進房裡,邊擦頭髮邊問:「我週末約那個護士來家裡?然後你叫上向文傑,讓他們見一面,這樣行嗎?」
陳竹青看她入戲了,拉來張凳子坐到她身邊,「你真打算給他介紹啊?」
舒安轉過身子,疑惑地問:「不是你使眼色,讓我給他介紹的嗎?」
陳竹青覺得她認真的模樣好有趣,勾起一縷頭髮,湊到嘴邊吻了吻。濕潤的頭髮從掌心掃過,留下一條水漬,沐浴乳的玫瑰香縈繞在鼻尖,直接勾出了他的生|理|欲|望。
他伸手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陳竹青兩腿纏繞著她,兩手如藤蔓將她禁錮在懷裡,他低頭在她側頸索吻,「寶貝。不聊他們了,你陪陪我。」
舒安推開他,「話別說一半啊。」
陳竹青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被人這麼打斷,略微不爽,但對方是舒安,他又低下身子,稍稍平復心情,調整好呼吸說:「你難道看不出來飛燕喜歡向文傑嗎?」
舒安和那兩個人接觸不多,她每次去找陳竹青的時候,那兩人好像永遠在為小事拌嘴,不是誰偷吃了對方藏的零食,就是誰的東西放過了界……
現在仔細想想,有點像學生時代的愛戀,喜歡誰就偏要跟誰過不去,以為這樣就能在對方心裡留下獨一無二的印記。
陳竹青看她仰著頭,思考半天也不見下文。
舒安能等,他可等不起。
他將她抱到床上,「別想他們的事了。以後有情報,我會告訴你。現在我最重要。」
「只許想我。」這句是直接含進嘴裡的。
他不顧一切地纏上來,急著要把多日積攢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部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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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竹青剛回來,要是舒安緊跟著請假,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想那樣,覺得承受不住,就趕緊喊停了。
陳竹青應聲,及時停下,隨後栽進枕頭裡,平復了很久,才起身去浴室把自己處理乾淨。
等他拿著毛巾折回來時,舒安已經累得睡過去了。
他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低頭印下一枚不沾情|欲的吻:「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翌日。
陳竹青一進辦公室,就覺得氛圍凝重。
原本這個時間,向文傑都拉著凳子坐在女兵那桌和她們聊天。
可今天,他難得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低頭畫圖。
他擰眉走進去,沒等坐下,兩個同事先把他拉出去了。
三個人擠在走廊竊竊私語。
一個同事說:「陳哥,知不知道誰惹飛燕了?今天突然把風扇收回去,不說話也不笑了。」
另一個同事抱著手臂,「要什麼風扇,看她一眼,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凍起來了。」
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陳竹青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