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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兒子看父親這樣,認定他是受欺負了,跑過去和那邊爭論。

結果不僅事情沒談成,雙方還大打出手。

大兒子在回村路上經過工地,氣急之下把工人趕走,兩拳砸爛那個施工牌洩憤。

工程進度在陳竹青離島的第三天就停了,他責問工頭,「停了三天了?你怎麼不來西珊島找我?」

工頭搓搓手,「上個月趕進度,你都沒回去。我想著自己先處理下,誰知道他們鬧得這麼厲害……」

「我們一開工,他就帶親戚來工地上鬧……」工頭邊說邊嘆氣,他聳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

兩人趕到村委會時,屋內的爭執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

兩邊村子的人就坐在圓桌的一左一右,憤怒的紅從臉頰蔓延至脖頸,脖子那有青筋爆出,西村村長的兒子手捏在一把木頭椅椅背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抄起它把對方開瓢。

「怎麼回事?」陳竹青大呵一聲。

全屋目光齊刷刷地投過來。

東村村長一看有能撐腰的人來了,眼尾下垂,委屈地走到他身邊抱怨道:「陳總工,你可算回來了。他們不講理啊,明明都說好我兒子……」

陳竹青黑著張臉,眼底的煩躁壓不住,頗為嫌棄朝另一邊睨了眼。

西村村長自知理虧,扥了下大兒子的袖子,小聲說:「要不算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一句簡單『算了』可以了事。

大兒子迅速調整情緒,滿臉堆笑地走過來,「之前我不在村裡。大伯不知道,我在筇洲的酒廠工作,對這種機器有經驗,肯定會比弟弟做得好。」

東村村長的兒子不服輸地『切』了一聲,「酒廠跟罐頭廠能用一套機器?」

這邊插著腰回:「你不要以為多讀幾天書就懂了。萬變不離其宗,懂不懂?」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陳竹青扯著嗓子喊停,「這些跟我沒關係。我只想知道,是誰到我的工地上鬧事的?」

明明是句問話,他卻像有答案、有證據似的,直勾勾地盯著西村村長的兒子。

男人低頭,低低應了聲:「是我。可我……」

「不用解釋。你們誰要當廠長跟我沒關係,但要是誰再到工地上鬧事,影響施工進度,我就在向上遞交工程報告裡記上一筆。」陳竹青挺胸昂頭,下頷線拉長,看上去氣勢很足,單手攥成拳頭落在桌上敲出一聲悶響。

西村村長一聽要打報告,嚇得腿軟,往前一步將兒子護在身後,「別。陳總工,我們知道錯了,不爭了。」

大兒子咬牙,「爸……」

建築工程隊裡大部分是當地村民,有幾個現在就混在兩邊的人群裡,給各自的支持者壯威。

陳竹青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不解決,就算他不來工地上鬧事,工人不來上工,他就是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光桿司令。

他不是兩個村子的人,文化程度高,在這裡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兩邊人現在全盯著他,盯得他心裡發毛。

來之前,他詳細看過村裡人的戶籍資料。

他冷靜下來,稍作分析後說:「我記得你在技校是學會計的,對吧?」

東村村長兒子點頭。

陳竹青繼續說:「那你們就一個管帳目,一個跟著以後來的技術工學,管技術裝置。」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

「憑什麼他管錢?」

「憑什麼我要聽他的?」

陳竹青轉頭和兩邊解釋:「會計不拿錢,只是記帳,錢是其他人管。」

然後轉到另一邊,「怎麼拿錢、什麼時候拿錢,你也不用全聽他的,把事都攤到明面上,廠裡統一開會決定。等進裝置,你也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