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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頁

王政委大為震驚地瞧她一眼,「你沒事吧?」

丁玉芬撇嘴,「梁國棟和趙學民都下去跳了,怎麼就你這麼格路?」

王政委翻了個白眼,繼續用手背撐著他那張黑地如濃墨的臉。

丁玉芬看著舞池裡的人跳完了一曲又一曲,曲子一首比一首歡快,跳得她心發癢。

她兩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鐵柱,你到底跟不跟我去跳?」

王景玉小時候體弱多病,爸媽跑了幾家醫院都沒檢查出病症,後來請了村裡的老人給他算命,說他缺個能鎮得住妖邪的小名。於是有了個小名『鐵柱』,寓意是希望他身體強健。

不知心理作用,還是長大後,體質自然跟上了。他有了這個小名後,真的不再生病了。

但王景玉上學後,隨著書越讀越多,對這個土氣的小名嫌棄至極。

考上外地軍校後,他甚少回家,一回家有人喊他這個小名,他就會黑著臉將對方教訓一通,後來他進入部隊,越升越快,敢這麼叫他的人越來越少。

現在忽然聽到這個小名,他全身如過電般猛地一抖,臉憋得通紅。

他轉頭,四處各掃一眼,沒發現人,心稍安。

王政委食指壓在唇上,半求饒半討好地說:「有話好好說,別叫這個名字。」

丁玉芬朝他伸手,「跳不跳。」

「跳。跳。跳。老婆交代的事,我敢不辦嗎?」儘管他心裡有千百個不情願,嘴角仍扯出一個燦爛的笑,握著她的手,跟她轉進舞池。

臨時舞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半。

磁帶換了四盤,能播的都播了。

場內的人才有了些許倦意。

牽頭的趙學民拿著喇叭站在臺上喊:「今天先到這。大家喜歡,以後再找時間組織。」

這是舒安第一次跳舞,回到家裡,還有些意猶未盡地哼曲。

她瞥見陳竹青放在門口的布鞋,面上已經被她踩出了一圈黑印,目光斂回,又看了一眼正坐在客廳泡腳的他,忍不住問:「你之前跳過嗎?」

陳竹青彎腰擦腳,漫不經心地回:「嗯。工程院和市話劇團搞聯誼的時候跳過。」

聯誼時候跳的?

那就是跟女生跳的咯?

舒安心底的醋瓶一下子翻了,雖然這事上,他沒什麼過錯,可就是不開心。

陳竹青沒等到她的回答,甚至覺得背後一涼。手上的動作頓住,脖子一節一節地擰過去,看見她烏雲密佈的臉,他的頭頂像劈下道驚雷似的,人呆在那,支支吾吾地說:「沒去幾次。能推的我都推了。」

幾次?

果然是不止一次。

舒安環胸,哼了聲,「你那麼熟練,想必次數肯定少不了。陳竹青,你挺受歡迎的嘛。」

陳竹青迅速把腳擦乾,張開雙臂迎過去,「真沒有。這個很簡單,一學就會了。」

舒安轉了個圈,躲開他懷抱的同時,轉到幾米之外,拉開兩人的距離,「所以你是在說我笨?」

越描越黑,陳竹青的心砰砰直跳,面色慘白。

他快走幾步,長臂一伸,硬是把她拉回身邊,扣在懷裡,「吃醋了?是不是?」

舒安撇嘴,轉過頭,故意不看他,「才沒有。」

陳竹青眼底的笑意更濃,俯身湊到她耳邊,「你早答應我,就不用吃這麼多乾醋。放心,我只跟你跳過。之前聯誼會,我都是跟向文傑在宿舍練,因為覺得要是踩到了女生的腳不好。可到了聯誼會上,我覺得沒那意思跟別人跳舞更不好,所以一次都沒跳過。」

聽到這樣的解釋,舒安內心狂喜,面上還是繃得緊緊的,裝作不在意地說:「我才不介意你跟誰跳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