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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頁

陳竹青握著她的手,牽到嘴邊吻了下,「還真有。」

舒安父母去世的事,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裡創傷。在聽聞舉報訊息時,她極力想掩飾慌張,卻沒能騙過陳竹青的眼睛。她常在晚上被噩夢驚醒,轉頭看到陳竹青還睡著,去客廳轉了幾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躺回來睡覺。遭遇這種事,陳竹青心裡同樣憋著一口氣睡不好,舒安去倒水、踱步,他都是清醒的。

她不提,他也沒說,怕加劇舒安的恐慌。

今天,陳竹青在整理書房時,發現草紙被舒安寫滿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字跡很亂,又重重疊疊的,分不清是想事走神時瞎寫的,還是過於擔心陳竹青寫著發洩的。無論是哪種,都不是一種好兆頭。

陳竹青決定把事情挑明,他和她說了拒絕西村村長兒子用二期工程款購買新裝置的事。

這件事和舉報離得這麼近,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舒安還是開心不起來,就算知道是誰舉報的,依舊解決不了問題。

陳竹青和她不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也做不來這樣的事,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一但和這種難纏的人結樑子,後續不知道還有多少事等著他們。

想到這些,舒安就頭疼,五官都擰巴到一起。

陳竹青安慰她:「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永遠正直。我做的事問心無愧,符合規定,管他怎麼審查都不會有問題。」

舒安追問:「那要是有人故意搞你呢?」

陳竹青還是笑,「你都說是故意的了,那這種怎麼防?我總不能為了討好小人,去做違背規定的事吧?」

「也是。」舒安往上挪了挪身子,靠到與他齊平的位置,「為什麼向文傑又能遵守規則,又不得罪人呢?」

陳竹青拍拍胸脯,「這不是哥在替他扛雷。」

提到他,舒安忽然有了想法,「要不你去問問向文傑,看調查組那是什麼意思?要查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你復職啊!這樣提心弔膽的,我好難受。」

陳竹青搖頭,「他去問也太明顯了吧。不能再把無關的人扯進來了。」

他食指勾起,指腹順著她的鼻樑滑下,又故意點了點她的嘴唇,調|情的意味很濃。

在長期的磨合裡,兩人之間有種奇怪的默契,他點哪,舒安就會仰頭去吻哪。

陳竹青只是想逗逗她,沒有其他想法。

可舒安很快從鬱悶裡轉出來,藏在被下的腳繃緊,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害羞地抓他的衣衫,湊近去吻他的嘴唇。

他笑著低頭,享受她安撫的親吻。

夜深了,陳竹青回以一個淺吻作為結束。

「寶貝。要是真出事了,你養我,行不行?」他的手勾著腰肢,隔著衣服摩挲,動作輕柔緩慢,撩人至極。

舒安嘴唇還是腫的,頭微微抬起,透過水霧朦朧的眼眸瞧他,很認真地點頭說『好』。

陳竹青現在是政|府專案負責人,工資很高,幾乎和醫院院長的齊平。

舒安掰著指頭算,「現在雖然沒有兩倍工資了,但我已經是主治醫生了,加班費也漲了一點,養你和孩子還是夠的吧。大不了吃得差一些,是可以的!」

「小笨蛋。」陳竹青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停止她的胡思亂想,「我不會有事的。更不會讓你吃得差。我還要送夢欣去筇洲上奧數和鋼琴課的。」

他的手從衣服裡抽出來,和她的十指相扣,拇指偷偷剮蹭下她的手背,說:「我會讓你和孩子過很好的生活,相信我。」

舒安對他的承諾從來沒有過懷疑,扣著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縮緊。

舒夢欣開學就上四年級了,在劉毓敏的推薦下,陳竹青給她報了一個奧數輔導班,每兩周要帶她去筇洲上一次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