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運氣不錯,還在附近找到一塊滿是螺子的礁岩。
舒安教她,「這種叫豬仔螺,是西珊島特有的。撿回去用辣椒和薑片一炒,可好吃了。」隨後,她又指了指近海的一些水塘,「你看這還有好多魚。呀!有一條石斑。」
舒安拎著小桶跑過去。
有條石斑魚被海浪捲上來,困在一個小水塘裡,遊不出去了,焦急地在小水塘裡打旋。
舒安站在那,清秀的面龐倒映在水面,隨著水波紋晃動。
石斑魚似乎是意識到危險,轉得更快。
舒安伸手比了下,那條魚還沒自己巴掌大。
太小了,看著好可憐。
她心一軟,把魚從小水塘裡撈起,朝海里一扔,放它離開了。
林素捲起褲腿,提著涼鞋,慢吞吞地跟在後面走,積極性不高。
無論舒安說什麼,她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應答。
兩人走出好長一段,舒安終於回過味來,蹬蹬蹬地小跑回她身邊,眨著眼睛問:「素素,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不會是海邊風大吹發燒了吧?」說著,她分出一手在身上蹭蹭,擦掉手上的沙粒,貼在林素額頭上試溫。
林素的體溫挺正常的。
但她氣色很差,嘴唇微微發白,像生病了一樣。
林素拉下她的手,淡淡一笑,「沒事。就是沒坐過這麼久的船,有點頭暈。西珊島太潮,這些天也沒睡好。」
「那我把我家的除濕機借你吧。」
舒安坐月子時正好遇上雨季,西珊島潮濕悶熱。
陳竹青怕不利於刀口癒合,也怕她心情不好,買回個除濕機。
但過了那個特殊時期,再沒用過,機器一直放在櫥子裡吃灰。
舒安回家把東西找出來,跟今天撿到的螺子一起給林素送去。
在林素家,舒安順帶教了她幾招。
舒安帶來一些竹炭包,「這個是陳竹青做的,裡面是竹炭。你把它掛在房間裡,竹炭會吸收濕氣,可以反覆使用,但是得多掛一些,少了效果不怎麼好。」
隨後,她指著牆面繼續教她:「拖地的時候,還可以在清水裡面加入一些漂□□,或者準備一個噴壺,把它噴在牆面上,也能夠解決牆體潮濕的問題。」
付永強走的時候很匆忙,只收拾了細軟帶走,傢俱什麼的都沒動,甚至連電視、縫紉機這樣的大件都沒拿走。
林素不需要怎麼收拾就住進來了。
來之前,她還在擔心這種沒聽說過的小島條件會很差,沒想到這裡還有抽水馬桶和乾濕分離的洗漱間。條件比她原來住的軍屬院不知道好多少倍。
舒安告訴她,軍屬院的設計也是陳竹青做的。
林素對陳竹青心生敬意,沒想到這人會的竟然這麼多。
聽舒安說完這些注意事項,林素眯著眼問:「這也是陳竹青教你的嗎?」
舒安點頭,「是啊。他是做工程的,這些算他的專業吧。」
林素笑笑,「他真是厲害。」
誇陳竹青在舒安眼裡跟誇自己是一樣,她昂起頭,驕傲地說:「他可是總工呢,當然是最厲害的!」
付永強的事在島上鬧得很大,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部隊這邊堵得住士兵的嘴,村民那邊卻越傳越離奇。
賈勤勤是在村委會的院子裡吊死的。
死狀可怖。
計生辦的幾個大娘不是石頭心腸,尤其是經過法院調解,她們知道引產手術是用特殊手段把已經成型的小孩夾出來以後,晚上也一直做噩夢。
個個愧疚不已,覺得做了虧心事。
計生辦停工了。
那個辦公室也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