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青撇嘴,「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舒安擰不過他,跟著喝了一碗清湯。
幾人聊天時,舒安瞥見陳竹青辦公桌上有個相框,上面是她的相片。
向文傑捕捉到她這個眼神,在旁邊起鬨,「他屋裡的書桌也放你的相片,還有皮夾裡也有,去哪都帶著你呢。」
舒安是羞於在眾人面前表達愛意的人,經過幾年的磨鍊,她的膽子大了不少,此刻又過于思念陳竹青。沒顧慮太多,隨著心裡的想法,傾身過去,當著他們的面親他,不偏不倚就吻在唇上。
停留的幾秒,耳邊的起鬨聲漸大。
舒安紅著臉,慢慢坐直身子。
她深呼吸兩次,穩住情緒,抬頭看向他們,「他一工作起來就不管不顧的,麻煩你們照顧他了。」
向文傑拍拍胸脯,說:「舒醫生,你放心,我肯定盯好他,不會讓他垮掉的。」
又聊了幾句,方維戳戳向文傑,示意他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地夾著檔案走出辦公室,給兩人留足說悄悄話的空間。
舒安看著他吃完飯,「下午你去上班,我去你住的地方幫你收拾下屋子吧。」
「我自己能收拾。」陳竹青特別不喜歡讓她幹活,之前他不在家沒辦法,現在她特意來一趟給他收拾屋子,弄得他像個生活白痴,出來工作還得讓老婆來整理內務。
他拉著她去羊角島的沙灘散步。
雖然幾個島同屬一片海域,一個維度,但各有各的特點。
羊角島的植被茂盛,海灘沒那麼多碎珊瑚玉,更接近閩鎮的黃沙灘,沙質鬆散、綿軟,踩下去不硌腳,立刻能散出一串鞋印。
兩人逛了一會,回到他們暫住的院子。
這個院子是西村村尾廢棄的空屋,有三間房,剛好留給他們作宿舍。
陳竹青住在東面的屋子。
屋子不大,一眼見底。
屋裡設施簡陋,就左邊是一張床,床邊挨著一張單人桌,右面空空的。
沒有衣櫃,沒有多餘的凳子。
陳竹青在牆上釘釘子,在屋內拉了一條長繩,用來掛衣服。
進門前,舒安注意到他窗戶外就是後山,那裡是公共用地,不屬於任何人,雜草一片,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
這四季如夏,又四面環海,溫熱濕潤。
是適合蚊蟲繁衍的好氣候。
舒安問:「怎麼不支個蚊帳?」
陳竹青背在身後的手悄悄將捲起的袖子放下,企圖遮住手臂上的一排蚊子包。
舒安瞥見,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到面前,她眉頭皺了下,指尖滑過那排蚊子包,輕輕摩挲幫他止癢,「我帶了薄荷軟膏來,留給你塗吧。」
陳竹青『嗯』了一聲。
在她面前,他喜歡表現出自己的柔弱,換取她的心疼和撫慰,又害怕她過於憂慮,影響了好心情。
他坐到她身側,將人攬進懷裡,「只是癢,又不疼。」
舒安還想說話,被他一個吻堵回去了。
他捧著她的臉,看得很認真,「今天別走了,留下來陪我,行不行?」
沒有旁人打擾,舒安靠在他懷裡,抱了很久。
陳竹青搭在她後背的手,輕撫幾下,「好了。我要去工作了。你別幹活,就在屋裡乖乖等我。晚上回來再聊。」
舒安在他懷裡蹭了下,慢慢收回手,一路把他送到院子外。
—
晚上。
兩人在村長家吃過飯,再回到住處。
這沒有部隊駐紮,沒有什麼熄燈時間。
可舒安一進屋,隨手就把燈關了。
陳竹青剛摘掉眼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