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的不好,有幾道簡單題都做錯了,陳竹青剛要批評,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幫她把錯題圈出來,要她承諾晚上回家會訂正,就放她出去玩了。
辦公室裡小朋友全跑了,一下子冷清下來。
方維是唯一沒成家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姑父』,有點羨慕,又有點憂慮。
小朋友乖巧陪在旁邊,或者用稚嫩的聲音描述他們眼裡的世界時,他也會有幻想,如果他成家了該多好。可小朋友嘰嘰喳喳,不聽話時,他又覺得鬧心,暗自慶幸自己還好沒成家。
陳竹青瞧出他的想法,嘆道:「苦總是伴隨著樂,這才是生活。」
向文傑則曲起手肘戳他的腰,「連女朋友都沒有,你就別操心孩子的事了。」
方維撇嘴,不滿地叉腰,氣勢很足,「早晚有一天會有的!」
向文傑往下瞥了一眼,恰好看見他手腕上的大金錶。
大白天的,兩邊窗戶敞開,屋裡還開著燈,那金錶亮閃閃的,幾乎要閃瞎他的眼。
向文傑抬手,故意在眼前遮了下,「兄弟,你這表可夠閃的。」
方維把表摘下,在兩人面前炫,「我爸給我買的。進口貨。好看吧?」
陳竹青在一旁提醒,「一會去工地,你一定小心,別刮壞錶盤。」他的手腕上也有一塊手錶,是幾年前舒安買給他的,不是什麼鑲金鍍銀的名貴材料,但價格也不低。只是工地的活實在太糙,陳竹青再小心,表面也被刮出幾道裂痕,錶帶斷過兩次,是後來又修補的。
舒安賺錢了,提過給他買塊新的。
陳竹青就是捨不得,一是心疼錢,二是每次低頭看錶,都能想起在嘈雜的市場,他親吻舒安時,她嬌羞的小媳婦模樣。
方維甩手,「不會。這錶盤是鑽的,結實著呢。」
向文傑轉過筆,用筆尾敲他腦袋,「再炫把你嘴縫上。」
方維嘿嘿兩聲,不再說話了,低頭繪圖。
隔了會,這邊工作完成得差不多,陳竹青提出要去西珊島新劃出的軍事基地視察一下。
三人夾著圖紙本出門,走到一半,方維突然想起什麼,把東西塞給向文傑,急匆匆地折返回去,等他再追上來,手腕上的金錶不見了。
向文傑揶揄:「不是說鑽石表面不怕刮花嗎?」
方維撓頭,「安全起見還是不帶去工地了。」
—
三人巡視一圈回來。
方維在辦公桌上摸索一翻,哪裡都沒看到金錶,整個人都慌了,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腦袋亂成一鍋粥。那塊表抵得上他三年的工資,要是丟了,沒法向父親交代。
向文傑和陳竹青聽到東西丟了,還是在辦公室裡丟的,同樣一臉震驚。
向文傑拉開辦公桌的兩個抽屜,「會不會是在哪抽屜裡?」
方維抓亂頭髮,「不會。我就壓在圖紙下了。」
陳竹青把桌上的幾疊草紙全翻開,一張張的翻看過去,「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就直接放在桌上啊?」
方維沒底氣地『嗯』了聲,「我想咱辦公室也沒人會偷啊……」
今天是部隊十公里的負重拉力訓練,辦公樓三層全是空的,只有他們工程師的這間辦公室有人,且只有他們三個。
可他們三個去哪都是一起的,不可能有誰中間折返回來偷東西。
三人相識一眼,誰也理不出頭緒。
向文傑一拍腦袋,想起在一樓院子打籃球的梁向軍,他一上午都在那,有誰進出辦公樓他最清楚了。
三人往下跑。
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只有舒夢欣坐在石凳上晃腿,籃球被丟在牆角,似乎已經被主人冷落了很久。
陳竹青蹲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