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每次回來都會擦洗乾淨,上回陳竹青來的時候還給上了層清漆。
只是年頭久了,椅子的連線處不再牢固,陳嘉言不顧舒夢欣阻攔非要去坐。
結果,坐上去剛搖兩下,在『啪嚓』兩聲巨響中,搖椅當場散架,陳嘉言也掉到了地上,摔得哇哇直哭。
還好椅子的各部分都是整塊的木頭,且木質結實,摔開來還是一整塊一整塊的,沒有斷裂的尖角,才不至於讓孩子受傷。
舒夢欣一看舒安進來,忙道歉:「是我沒看好妹妹。」
舒安根本不用細問,根據現場直接推斷出結果。
她走過去一把扯起陳嘉言,手指著她鼻子,「不許哭!誰讓你不聽姐姐的,姐姐是不是有說這個很危險了。」
陳嘉言自知有錯在先,鼻子抽動,啜泣聲漸小。
收拾完後山墳墓的舒平挑著擔子走下來。
他聽完陳嘉言的事,又環視一週整理得差不多的屋子,說:「要不然你先帶嘉言回去吧,這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假應該也快用完了吧?」
陳嘉言在這不僅幫不上忙,還是個拖油瓶。
舒安無奈地應下,她交代舒平幾句,當晚就帶著陳嘉言去火車站坐車離開。
在家裡摔的那一下挺要命的,陳嘉言屁股著地,肉厚沒傷到哪,但半邊屁股都是淤青。
舒安邊心疼邊教訓她。
因為傷在屁股,陳嘉言坐不了,在火車和船上都只能趴著,顛簸兩日後,總算回到西珊島。
回來的時間比預定的早一天。
舒安沒想到陳嘉言會傷成這樣,也沒提前打電話讓陳竹青來接。
是下船後,才拜託同船回來的人去辦公樓找陳竹青。
陳竹青聽言,騎著腳踏車以最快速度趕到。
到的時候,發現腳踏車竟然是個累贅。
還好腳踏車上有幾條綁繩,陳竹青把行李箱綁在後座,讓舒安推著走,自己則小心地抱著陳嘉言。
回家後,舒安找陳竹青要治淤青的藥膏。
那是之前她去北京開會的時候買的特效藥,筇洲這邊的藥店還沒有看到哪家有賣。
藥膏給林素了。
但不能告訴舒安。
陳竹青嘴巴微張,兩手一攤,尷尬地站在客廳中央。
舒安驚得差點咬著舌頭,「那麼大一管,你全用完了?」也不顧孩子還站在旁邊,走到他身邊,兩手捏著他的衣服下擺就要往上掀,想看看他是哪裡受傷了,怎麼能把那麼大一支藥膏都用完了?
陳竹青按住她的手,朝旁邊努嘴,示意她陳嘉言還在。
舒安反應過來,把手收回。
陳竹青編道:「給工人用了。」
「啊……」舒安扶額,無語之餘也長舒一口氣,至少受傷的不是陳竹青。
她嘆氣,開始心疼錢,「那藥膏很貴的。」
陳竹青夾著公文包往外走,「我現在去筇洲買。」
舒安說:「之前我有看過,這裡都沒賣的。」
陳竹青沒停下腳步,坐在門口穿鞋,「再去找找,多跑幾家藥店,萬一有呢。」
舒安沒阻止他,去廚房煮了個雞蛋,用毛巾包著,幫陳嘉言舒緩淤青。
陳嘉言脫掉褲子,撅著屁股躺在床上。
微微發燙的毛巾剛碰到她的傷處,她就疼得次哇亂叫。
舒安哼了聲,「看你還敢調皮。」
晚上,陳竹青坐著最後一班渡輪迴來。
舒安一直打著燈給他,還給他留了一碗雞蛋面。
陳竹青回家,也不說話,直接進廚房去倒水。
他頭髮炸開,長袖對摺三四次,捲到手肘上一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