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看樣子要離開,白晴婷看著白景崇起身的模樣,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在她的記憶之中,自己的父親從未像現在這般落寞,自己的父親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叱吒風雲的男人了。白晴婷心裡一酸,快走兩步,攙扶起自己的父親來。
“爸,你不要著急走,我們坐下來慢慢聊”白晴婷說道,“我們是父女,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的”白晴婷說著看了一眼張璐雪,張璐雪點了點頭,白晴婷把臉又轉向白景崇來,說道:“我想和你談談那些人,假如他們不能適應目前的崗位,考慮培訓一下,再換個崗位,不一定說一定要趕出去”
經歷過太多的滄桑,白景崇的身上磨礪出叱吒風雲的威嚴,但隨著他從總裁的位置走下來,那股凌厲的威嚴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景崇那已經垂暮的老人滄桑感。白景崇從來就沒有否認自己已經老了的事實,他心中清楚,早晚都有那麼一天,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再也無法看見自己的女兒。從白晴婷小時候開始,白景崇就把白晴婷當做這個世界裡面他唯一的親人,他給予了白晴婷想要的一切,白晴婷的童年是大多數孩子所無法比擬的。但白景崇心裡卻有深深的遺憾,始終無法給予自己女兒母愛,那深深的內疚之情曾經讓白景崇半夜手持著妻子的照片暗暗落淚,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對女兒的內疚而落淚,這是何等的不容易。白景崇的人生就是圍著白晴婷的,直到現在,白景崇也是這樣認為,白晴婷才是他這個世界裡面最為珍貴的。
為了那個和自己並沒有太多感情的兒子,他卻深深傷害了女兒的心,這種刺痛讓白景崇心裡很痛。他看見此刻的白晴婷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的自己也是如此,如此的堅持,如此的抗拒別人對自己的欺騙,有其父必有其女,這些都是白景崇遺傳給他女兒的。白景崇心裡理解白晴婷的心情,他擺了擺手,說道:“晴婷,那些人都讓他們離開集團,你說得沒有錯,我不管有什麼打算和想法,都不能以損害集團的利益為代價的,那樣很不好,我年輕的時候就討厭這種事情,卻沒有想到到了晚年,我自己卻做了這種事情,晴婷,這是我的真話,我要你開除那些人。但是,我只是請求你,不要在這件事情追究我的那些老部下,他們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這樣做的”
“爸爸,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怎麼辦的”白晴婷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我會讓那些進來的人離開集團,但不會再追究下去,此事,就這樣結束吧”白晴婷說這話的時候,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張璐雪,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也需要徵求一下張璐雪的意見,就看見張璐雪對白晴婷點了點頭,認同了白晴婷的說法。
白晴婷讓白景崇坐在沙發上,她親自給白景崇倒了一杯水,放在白景崇面前,然後緊挨著自己的父親坐了下去。張璐雪也坐在白景崇對面,張璐雪說道:“白伯伯,我爸爸還經常提到你,總說白伯伯不肯到我家裡去,我爸爸很想念白伯伯”
“嘯天最近如何?”白景崇和張嘯天之間的感情很深,雖然白景崇最近沒有去見張嘯天,但不能說明在白景崇的心裡就不掛念張嘯天。
“我爸爸一直都很好,他總是有很多的事情去做,昨天呢,我爸爸還和幾個朋友去釣魚”張璐雪笑道,“我曾經提醒過爸爸,要讓爸爸注意下身體”
“轉眼之間,你和晴婷都已經長得這樣大了,歲月不饒人啊”白景崇似有感慨,他長嘆口氣,說道:“想當年,我和嘯天意氣奮發,各自創立了新亞集團和世紀國際集團,但沒有想到最後,我們的集團卻合併了,早知道如此,當年,我們就應該一起創業,說不定現在的集團已經進入世界五百強了”
白晴婷聽到白景崇這句話後,白晴婷撅起了小嘴,又在白景崇面前表現撒嬌的樣子,說道:“爸爸,當初還不是你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