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一想,突然好高興哦。
五條悟彎了彎嘴角。
&ldo;你笑什麼呀?&rdo;彌生月問。
&ldo;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你在真好。&rdo;五條悟笑眯眯地說,心說能和動物共享視覺了不起,看我的人形自走雷達噠!
彌生月傻了吧唧地&l;哦&r;了一聲。
聽力攘括的範圍裡,東邊的山林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微弱的槍響,密林之中的鳥雀被驚起,嘰嘰喳喳煽動羽翼飛向天空。
京都校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虎杖悠仁所在的方位上去。
彌生月垂下了眼睫。
人與人之間如果無法透過最淺顯的語言交流達成共識的話,那就得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們甚至得用得上拳腳。
這是她第一次觀戰咒術高專的交流會,同時心裡也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老爺子臭得一批的老臉,在感覺到學生們陸陸續續往虎杖悠仁所在的方向上趕過去的時候,心裡有了底,這次的交流會將異於歷屆的交流會,京都校的諸位,是奔著取虎杖悠仁性命的方向去的。
拳腳相加在咒術界是不少見的事情,這種事情放在大人身上也十分常見,既然對方暫時無法接受虎杖悠仁是「容器」,並且以狩獵虎杖悠仁的性命為目標,那麼雙方只能透過幹仗來理解了。交流會的勝利是不可能讓給對方的,同伴的性命也不可能讓給別人,如果非要來奪取兩者之一,那麼只能打到底了。
這個世界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粗暴不留情面。
唇線拉平,彌生月臉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不由分說就要在自己的眼前奪取性命,倘若是自己面對這種事情,估計心情也好不到哪個角落去,更何況這種事情已經有過好幾次了。
募地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寵物醫院的時候,她急匆匆的跑上樓,想要找她的貓,入眼卻是滿地的血腥,貓兒和狗狗漂亮的毛毛浸泡在殷紅的血泊裡,紅得幾乎要刺傷她的眼睛。
怒火像是從深山裡卷著岩石和斷木翻湧下來的洪水,撞在河岸的堤壩上,咆哮的洪水卷著崩潰的堤壩一路吞下所有的東西,反應過來的時候,兇手已經連人帶牆一起被砸出手術室了。
彼時的情況跟那時候的不一樣,彌生月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把責任都推到孩子們身上去,況且這些孩子想要摸魚的念頭不要太明顯。
她很清楚地明白,起初這些孩子對悠仁並沒有什麼敵意,頂多隻是對競爭者懷有的嚴陣以待,根源不在他們身上,下發命令的是他們的上級,糟糕的大人把糟糕的事情推到了孩子們的身上,事後糟糕的罪惡估計也會一同被推到他們身上。
誰能去責怪一把刀呢?持刀行兇的人才是最糟糕的傢伙啊。
可她仍舊開心不起來。
即使目標人物不是她自己,她最愛的人和貓,卻被其他人當做可有可無的東西,輕描淡寫地用一句話決定她的弟弟的去處和結局。
模糊掉畫面對那邊的戰況沒有多大影響,頂多是為了防止五條悟再幹涉對方的狩獵計劃。
不高興。
即便是知道現在的虎杖悠仁不會被輕易地幹掉,她依然不高興。
彌生月垂下眼睫,斂去了眼底的陰鬱。
&ldo;不高興嗎?&rdo;五條悟歪了歪自己的貓貓頭。
&ldo;我……&rdo;彌生月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半路卻把話吞進了肚子裡,&ldo;有點。&rdo;
&ldo;那要不要去阻止呢?&rdo;嗓音裡帶著輕佻的笑意,五條悟笑眯眯地說。
&ldo;不用。&rdo;彌生月兩手託著腮,像極了一隻鼓著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