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易拉罐的拉環被拉開,最先響起的一聲砰格外的清脆悅耳。
酒水蘊著明亮的燈火,在烤網上鋪排開來的半熟肉類塗抹上特質的醬料,脂肪被烤熟之後,整個房間裡醬香四溢。
日本有未滿二十歲不能喝酒的說法,但是這個說法對今晚上分外鬧騰的學生來說跟沒有差不多。
金屬的易拉罐碰撞在一起,眾人齊聲歡呼的同時夾雜著燒烤網上烤肉滋滋的聲響,空氣裡瀰漫著酒香味和肉類的香味。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在窗戶上,平滑的玻璃面上暈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馬路上的汽車飛馳而過,鋥亮的車燈在視線裡一閃而過。
窗外下雨了。
窗外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撞在平滑的玻璃窗戶上,飛馳而過的車輛撿起洋洋灑灑的水花。
雨霧之中夾雜著飄零的雨絲,街道籠罩了一層灰濛的薄紗,熙熙攘攘的人影在盈滿水霧的玻璃面上映下模糊的人性輪廓。
手裡被塞了一個杯子,醉醺醺的野薔薇咕嚕咕嚕往她杯子裡倒酒,慢慢的一杯,酒水幾乎要從杯子裡溢位來。
哐當‐‐
酒瓶的玻璃瓶底砸到了玻璃桌面上,砸出清脆的聲響。
被醉意薰染的女孩大喇喇地抓著瓶頸,打了個酒嗝,一隻腳踩在沙發上,表情是兇巴巴的,語氣也是兇巴巴,眼神迷離地看著彌生月。
&ldo;喝酒!&rdo;
滴滴答答的雨聲混著滋滋的烤肉聲,易拉罐和玻璃杯撞在一起,彌生月被這幾個醉鬼聯合起來一杯接著一杯灌酒。
桌子底下堆滿了易拉罐,啤酒瓶空了一個又一個,來灌她酒的人躺了一個又一個,伏黑惠眾人皆醉我獨醒,端著白開水坐在角落裡目睹同窗和前輩犯蠢,原本想要遺世而獨立的海膽頭被突然冒出來的虎杖悠仁勒住脖子,對方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塞到了他嘴裡。
慢半拍反應過來的伏黑惠想要推開這個喝了酒就變成喪屍的笨蛋,奈何對方的力氣大他太多,等到他推開虎杖悠仁的時候,酒瓶裡的酒水已經下肚了大半瓶,玻璃瓶子滾落在地上,蘊著亮晶晶的燈火,酒水潑濺在地面。
意識逐漸迷糊,秀氣的眉眼避無可避地染上了醉意,翠綠色的眼眸籠罩上了迷離的神色。
&ldo;虎杖……你個笨蛋和白痴……&rdo;眼神迷離的海膽頭在最後一絲清明還未被酒精奪走的那一刻,斷斷續續地吐出了這句話,轉身就扯住了虎杖悠仁的粉毛。
被扯了頭髮的小老虎只覺得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視線裡的天花板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能塌下來。
&ldo;那我到底是笨蛋還是白痴啊,嗝。&rdo;小老虎癟了癟嘴,想要把頭髮從伏黑惠手裡奪回來,可是喝醉酒的伏黑惠死活就是不放手,一個勁地罵他是白痴和笨蛋。
&ldo;伏黑,你……不要扯我的頭髮,好痛……&rdo;虎杖悠仁嘟嘟囔囔地說。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踩到了滾在地面上的瓶子,往下一倒,雙雙撲街到了沙發上,你枕著我的胳膊我枕著你的大腿,兩腿一蹬,腦袋一歪,稀里糊塗睡著了。
現場最後站著的人只剩下了禪院真希和彌生月,彌生月抱著杯子,喝乾了杯子裡最後一滴酒液,剛想說我們別喝了吧,禪院真希卻撈出了一瓶酒,瓶底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ldo;喝!&rdo;鼻樑上架著眼鏡的女孩子表情猙獰,也許是因為攝入了太多的酒精,奇怪的勝負欲被點燃了。
彌生月:&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