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頓了頓,若無其事一樣跨過了門檻,&ldo;抱歉,我來晚了。&rdo;
醉酒老頭子擺了擺手,打了個響亮的酒嗝,&ldo;不礙事……嗝……小姑娘……坐坐坐……嗝!&rdo;
沖天的酒氣,幾乎要撲到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夜蛾正道臉上,饒是他這種老實人心裡也有種非常操蛋的感覺。
夜蛾正道張了張嘴,想要給彌生月介紹一下這兩位,卻被馬尾老頭子的話打斷了。
醉酒老爺子旁邊的馬尾老頭眉頭一皺,眼神都兇狠了不少,出言開口提醒醉酒老頭子,&ldo;大哥,女人是沒有與我們同坐的權力。&rdo;
話一落音,就連夜蛾正道的眉頭也忍不住擰成了一個疙瘩。
空氣裡陷入了異樣的沉默,寒涼地像是落在人面板上的冰水,混著濃鬱的酒氣,直到一個巴掌落到了馬尾老頭的肩膀上。
&ldo;不要這麼古板嘛,扇。&rdo;醉酒老頭子大力拍著馬尾老頭的肩膀,力氣之大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存了心想要把人的骨頭拍散架。
馬尾老頭還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ldo;這是你們家的規矩,你們自己守就好了。&rdo;彌生月面無改色地開口,&ldo;我沒有聽過這種規矩。&rdo;
&ldo;這就是五條家的家教嗎?&rdo;馬尾老頭的語氣和他的表情一樣冷意,冰冷的目光宛若刀子剮在面板上。
&ldo;這不關五條家的事情。&rdo;彌生月開口,&ldo;你喜歡以自己的方式來要求別人,但是我沒有必要要用你的方式來要求我自己。&rdo;
&ldo;你的想法,跟我沒有關係。&rdo;彌生月說。
馬尾老頭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額角的青筋像是細小的蛇類一樣凸起,在大聲的呵斥開始前一秒,醉酒老頭子的手又搭了上去,這次的重量,比剛才還要沉重,宛若一座山壓在了肩膀上。
&ldo;扇。&rdo;喝酒的老頭端著手裡的易拉罐,面無表情。
馬尾老頭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情不願地閉嘴了。
短暫的交鋒結束之後,雙方都默契地收斂了自己,彌生月坐到了兩個人老頭對面的沙發沙發上,在馬尾老頭異樣的目光之中,沉默地聽著雙方的談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夜蛾正道在說話,她默不作聲地開始理清對麵人的身份。
喜歡喝酒的老頭子叫做禪院直毘人,是禪院家的現任家主,同時是那個被她揍了一頓的討厭鬼禪院直哉的父親,旁邊的馬尾老頭子是他的弟弟,禪院扇。
打從見面開始,馬尾老頭禪院扇的態度都是輕蔑的,這種輕蔑不是禪院直哉那種其他人理所因當都是雜魚的輕蔑,而是刻意的輕蔑,心裡暗示一樣說明對方是不值一提的人,藏在這種輕蔑底下的陰影,足以讓他狼狽逃竄。
就像透過她,看到了某個人一樣。
高高抬起自己的頭顱,嘲諷那個人,蔑視那個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否定這個人,否定殘留在靈魂裡,揮之不去的恐懼。
起初的內容只是一些簡單的問候,緊接著就聊到了時間最近的交流會,在聽到真希和真依兩姐妹的名字的時候,禪院扇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間,宛若這兩個名字是什麼他不想面對的恥辱一樣。
彌生月面無表情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
&ldo;小姑娘,你的外祖家姓氏是川端?&rdo;
突然被點到名的彌生月抬起頭,模樣有些呆愣呆愣的,茫然到讓禪院直毘人都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傻的才會被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