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靈看著那隻手,再看了看臺下的這麼多人。
臺下的人都戴著面具,看不清都有誰。
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姚鶴舟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輕鬆將他整個人拉了出來。
淺靈瞪著眼睛,還來不及出聲,就被姚鶴舟抱在懷裡,更熱的體溫瞬間穿透了輕薄的紗衣,傳遞過來。
底下瞬間一陣沸騰,夾雜著各種和這樣高階的場所不符合的口哨聲。彷彿是登到山頂的旅人,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唸的山頂美景。
而被所有人看著的淺靈,只覺得手跟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面色赤紅,下意識就想往姚鶴舟的身後鑽。
飄逸的裙邊跟著他的動作飄動,晃動出海浪一般的弧度,金屬碰撞發出凌凌的聲響,如同仙樂般聲聲悅耳。
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秒,隨後爆發出沸反盈天的嘈雜。
「可以繼續拍了嗎?」
「靠,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我今天就算是破產,也要把人帶回家。老婆,我把房間都收拾好了。」
「煞筆,你做夢去吧。人是我的。」
「廢話這麼多,前面心疼錢的是誰啊,現在像條狗一樣的姿態真狼狽。」
「你說什麼,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樣。」
姚鶴舟的手扣在淺靈的手腕上,阻止了他往後縮的動作,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腰側,柔軟細韌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懶洋洋地揚了下眉,「看看,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受歡迎。」
淺靈只覺得這種受歡迎讓他頭皮發麻,他小聲的詢問,「你是真的想賣掉我嗎?」
姚鶴舟但笑不語。
他站在臺上,聽著價格一次比一次離譜,就算是淺靈對金錢的匯率沒有什麼概念,都隱隱約約覺得這樣的價格屬實太誇張了。
淺靈突然對他們這些人敢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行為有了一點概念。
他記得在馬克思的資本論中寫到:如果有10的利潤2c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2c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2c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2c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2c它就敢犯任何罪行2c甚至絞首的危險。[引用]
而在他面前的,是無本生利,早就超出了300的不知道多少倍。
淺靈小聲地提醒道:「你是不是要稍微提醒一下?」
姚鶴舟反問:「提醒什麼?」
淺靈小聲道:「他們好像有點上頭。」
姚鶴舟輕笑一聲,「怎麼,你開始心疼他們了?」
「我只是有點心疼錢……」
姚鶴舟輕哼一聲,「放心吧,要我說的話。你遠遠不止這個價格,你應該是——無價。」
——這個傢伙還挺識貨的。(沒有說老婆是貨的意思)
——只能在旁邊看著又不能參加的我酸了,真的拍到的話,老婆就要乖乖跟人回家了吧?不知道是哪個狗男人,一個個戴著面具又看不出來帥不帥,來自顏控的逼逼賴賴。
——老婆真的好可愛啊,還想替未來老公省錢,還沒到家就當起了小媳婦嗎?
……
在價格到達了一個堪稱恐怖的水平後,向上攀升的弧度顯然變小了。
就在這時,整個展廳突然破進一道沒有聽過的冷淡聲音。
「我出雙倍。」
這道聲音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向這個聲音投去了羨慕的視線。
雖然大家覺得臺上的美人絕對值得這個價值,但就這個價格的基礎上還敢再翻倍,絕對不是等閒的人能達到的。
——也就是說,貴不是美人的問題,是自己窮的問題。
饒是姚鶴舟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