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如同朝聖般靠近眼前的人,呼吸都纏繞著對方身上那獨特的味道。
他盡力剋制著自己內心不斷膨脹的情緒,輕聲道:「和我在一起,我會給你全新的身份。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淺靈緊緊皺著眉頭,偏過頭,不願意看他。
「我只想出去。」
邵城身上的氣壓似乎又低了幾分,他抓緊身邊的被單,冷冷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對你這麼重要嗎?」
「我不是你,沒有這麼冷血。」
淺靈睜開眼睛,往日裡漂亮清澈的眼眸裡只有濃濃的厭惡和反感,「你害死了多少人?那些為你驅使的嬰靈們有多痛苦,你難道一點都不心虛嗎?」
邵城捏住他的下頜,強迫著他抬起頭。
淺靈感覺頸側一陣刺疼。
粗重的呼吸聲排在他的臉頰耳畔,淺靈的手指被強行擠進另外的手指,落在身側。
「心虛,我為什麼要心虛?殺死他們的不是我,是自己的貪婪。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是他們主動找我的,後果自然也應該自己承擔。」
淺靈的眼角通紅,雪白的面板比往日多了一層薄紅,生動而富有生機的美麗,施捨般地看著他:「那我呢?」
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邵城緩緩抬起眼,黑沉的眼眸裡糅雜了無數複雜的情緒,望著那雙漂亮的如同寶石般的眼眸,如同念禱告詞般虔誠:「你和他們不一樣。」
世間所有人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這時,一道鈴聲打斷了他們。
邵城起身,接通電話,對面是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老闆,來客人了。」
「知道了。」
邵城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彎下腰替淺靈解開腳腕上的鎖鏈。
淺靈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想出去嗎?我就帶你去看看,那些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邵城拉過旁邊的毛毯,深褐色老花紋的某奢侈品的毯子柔軟得將淺靈包裹住,襯得雪白的肌膚幾乎透明。
他將淺靈輕鬆抱起,往房間外走。
超高層的建築將城市的繁華一覽無餘,有些恐高的淺靈不由的抓緊了邵城的衣服前襟。
邵城輕輕勾起嘴角,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點。
下屬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看一眼,恭恭敬敬的替人開啟辦公室的大門。
坐在裡面的兩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邵先生,抱歉打擾您。」
在看到邵城懷裡抱著人時,都閃過了驚訝,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懷裡的人長相。
可惜他的臉埋在邵城的懷裡,只看得見一點下頜。
他的大部分身體包裹在價格不菲的毛毯中,雪白的面板透著淡淡的粉色,像是常年見不到陽光般,白得幾乎半透明,骨架很小,一隻手就可以抱住。
邵城清咳了一聲,兩人瞬間回神,不敢再看。
淺靈被抱著坐下,和那兩人隔著一張巨大的辦公桌,邵城的手搭在他的腰側,這樣親密接觸的姿勢讓淺靈有些不適。
淺靈推了推他的手,「我自己坐。」
邵城低頭輕笑,「都睡過了,還這麼害羞?」
淺靈的耳朵滾燙,藏在毛毯下的手掐了一把他的腰,低聲不滿道:「你在亂說什麼。」
不過是在同一張床上睡著而已。
「嘶。」邵城止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包進自己的手心,沒有發火的意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邵城有一天會對一個人這麼包容。
邵城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兩人,「要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兩人中更年老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