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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淮說了一小車不含蓄的『肉麻』情話,南姍直被刺激地頭皮發麻時,蕭清淮終於轉回到中規中矩的話題上:「數月不見,姍姍又讀了哪些書?」

南姍一本正經作答:「只讀了一本《史傳》,又翻閱了幾本雜書,其餘的功夫,大都用來學做刺繡了。」

蕭清淮點點頭,與南姍相談甚歡:「女孩兒家學的東西,總是和我們不一樣的,我除了念書識字外,也要學騎馬射箭。」

南姍眼睫輕眨,笑語嫣嫣:「小五哥哥會騎馬?」

蕭清淮一陣神采飛揚:「今年春天才開始學,現還不能熟練策馬,需要勤加練習,才能掌握馬術要領。」

只要蕭清淮不神來一句肉麻話,南姍應對起來就完全無壓力,素日的讀書習字,倆人可以討論哪種字型最有風骨,面對著滿塘蓮花聘婷,倆人可以吟誦幾句讚美蓮花的詩詞,蕭清淮時而講講御馬感受,南姍也會說說和繡花針做鬥爭的鬥後感,蕭清淮又講閒暇之時,會學著勾勒幾筆水墨畫,不過,常以畫成一堆黑墨疙瘩而告終,南姍便也提及自己的娛樂功課,還有撥拉古琴這一門,她一撥動琴絃,就把養的兩隻黃鸝鳥荼毒的跳腳,互爆糗事的兩人,笑語聲聲,相處甚歡……

不遠處的涼亭中,蕭元德拉著南瑾對弈,給兒子和他看上的小媳婦留足空間敘舊,派了蘇有亮在旁邊照應,耳中聽到時不時的歡悅笑聲,蕭元德從亭中望出,瞅了瞅坐在荷塘邊的兩個小孩兒,煙水青碧色和藕荷嫣粉色的兩個小背影,在蓮葉無窮碧+荷花別樣紅的景緻中,宛若一頂尚未舒展圓闊的新生葉和一隻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嗯,挺般配。

六月的天氣,就像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南姍瞅著亭外忽如而至的漂泊大雨,默默感慨: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用腦略過度稍感疲乏的蕭元德,笑吟吟道:「小五,父皇累了,你來替父皇和南大人下一局。」

蕭清淮看看神色很嚴肅的南瑾,提議道:「父皇,南大人已和您下了許久的棋,想來也有些睏乏了,不如兒臣替父皇下,姍妹妹替南大人下,您看可好?」

蕭元德略抽嘴角,應道:「……好。」瞟了一眼微垂著頭的南姍,笑問:「姍姍會下棋麼?」

南姍抬起眼睛,凝聲回答:「回皇上,臣女學過幾日,只會一小些。」

蕭元德捻須而笑:「甚好。」再看向依舊繃著臉的南瑾:「既如此,南卿,咱們就在一旁喝杯茶,歇歇神罷。」

南瑾心臟抽搐著道:「……是。」也瞟一眼又耷拉著腦袋的南姍,起身讓座。

被各自老爹騰出座位的蕭清淮和南姍,你一子我一子的開始對弈,俗話說的好,觀棋不語真君子,皇帝和南瑾將棋道的君子風度,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倆家長既不品評倆小娃的棋路,連一句無聊的廢話都沒說,手上端著茶碗品茗,眼睛卻盯著棋盤觀戰。

觀棋的不語,正在棋之戰的蕭清淮,卻時常嘀咕發言,每當南姍抓耳撓腮,一幅不知落子何處的模樣時,蕭清淮會很親切地伸手指著某個交叉點,大大方方地明言指點道:「姍妹妹,你下這裡。」

蕭元德默默拿茶杯遮住臉,南姍只能幹笑,蘇有亮無語望天。

又每當南姍下錯了子,露出一臉小小的後悔模樣時,蕭清淮更是無比寬容,將南姍落錯位置的黑棋子撿起,十分厚道地還給南姍,允許她悔棋:「姍妹妹,你再落一次子。」

南瑾也默默拿茶杯擋臉,南姍繼續乾笑,蘇有亮仍無語望天。

蕭清淮和南姍第一次較量棋藝,在蕭清淮指點南姍八次,允許南姍悔棋六次的情況下,倆人打成了平手,至於觀戰的兩位老爹,早跑去……觀賞雨打荷花了,棋場如戰場,你倆是在過家家麼——幼稚。

一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