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只回葉氏十個字:「我養得起,用不著你操心。」
南姍十分感動,老爹如此任性的回答,她喜歡!故而,南姍決定加倍孝順老爹,連早些年總不讓她出門玩的些許小鬱悶,也通通都煙消雲散。
兩日後,據說是錢世仁出殯下葬的日子,南姍坐在窗前,沐浴著柔和的陽光,正慢慢喝著甘蔗煮出來的甜水,董媽媽的聲音忽然在院外響起:「丹露,小姐可在屋裡?」
似乎正在澆花的丹露,脆利利應道:「小姐沒出去,在屋裡呢。」
不過片刻,董媽媽就挑簾而入,南姍沖裡屋正在收拾衣裳的夏枝道:「夏枝,你去給董媽媽盛些新煮的甘蔗水來。」又對走進的董媽媽笑道:「媽媽快坐下,我這裡新煮了甘蔗水,媽媽也喝一碗,潤潤肺。」
董媽媽依言坐下,笑道:「今兒個天氣這麼好,桃花都快開滿了樹,小姐怎麼沒去花園逛逛。」
南姍託上白嫩的腮幫子,十分無語的惆悵:「花園最近每日都被毅哥兒霸著,我若去了,免不得和他拌嘴生事,還不如在院裡清靜會的好。」
那小夥子最近愛上了捉迷藏的遊戲,整天蒙著眼睛在撲逮丫鬟玩呢,她的個上帝呀!有一次她遠遠路過,不過隨便瞄了一眼,居然瞅到那小夥子在吃丫鬟的嘴,她當時只感覺被雷劈得外焦裡嫩,同樣被雷劈傻眼的夏桂,緩過神之後,忙紅著臉架起南姍就走。
董媽媽嘆了一口氣:「毅少爺這麼大個人了,整天和丫頭們廝混在一塊玩,老夫人也不管管,若指著他為官做宰光宗耀祖,南家的祖宗不得一個個再氣活過來……」正嘆氣,夏枝已捧了只熱氣騰騰的碗進來。
董媽媽接過碗,喝了幾口甜甘蔗水,忽道:「小姐,老奴今日出門遇到件稀罕事,其實本不該說與小姐,不過,到底與小姐有些幹係,老奴也就嚼一回舌頭根子吧……」
南姍略微吃驚:「什麼事?跟我有幹係?」她的古代生涯,簡直低調內斂到不忍直視,大街上還能出現什麼與她相關的事,嘖,別是她老爹的那一番話,引得大家都在說她是個妒婦吧。
董媽媽微皺眉頭,表情有些複雜的古怪,緩聲道:「今天不是那位錢少爺下葬的日子麼,出殯的隊伍路過朝陽街時,那位也來提過親的傅家少爺,興許是吃醉了酒,居然在酒樓上對錢家的殯隊,很大聲地說……說……」
南姍略微回憶,那位叫傅曉舸的年輕人,其實嘴巴挺沒口德的,古時候大家小姐的閨名,通常不能輕易說給外人知曉的,而那天在寶禪寺,當著那麼多香客,他居然直直咧咧的喊出那位錢小姐的閨名……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南姍輕聲問道:「他都說什麼了。」
董媽媽忽然恨聲道:「死者為大,可那位傅少爺居然當著滿大街的人,嚷嚷說……說錢少爺死的好、死的妙,還說我看你一個死了的人,還怎麼跟我爭……爭……爭南小姐……」
南姍呈目瞪口呆狀:啥!!!!!!她又不是明星,哪個需要這麼勁爆的炒作啊,況且,錢家提親被拒的事,本來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他這麼隨便一嚷嚷,全京城不都要知曉了!!!尼瑪,你這不是坑姐麼!!
但是,這還不是高潮。
高潮是,董媽媽憤怒完了,接著道:「那位傅少爺如此不尊重死者,引得滿街城民瞠目不已,錢家如此被下臉,自然不依,錢家三爺脾氣最是暴烈,氣得要死,當即也不送棺出城了,直接領著一幫子人上了酒樓,附近只有一小隊巡街的官兵,怎麼攔都攔不住,反倒全部捱了打掛了彩,然後,那傅家少爺和兩個隨從都被……被……被打死了……」
南姍聽得直接呆若木雞,這簡直比戲文還高!潮迭起啊,緩過神來後想道,傅曉舸被這般群毆致死,福榮大長公主鐵定不依,必要為孫子討個公道,可這罪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