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直接打上照面的南屏,南姍半撩了車簾,簡單說道,蕭清淮被南毅惹生氣了,她剛好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在南毅陷入『咱家好容易出了個王妃娘娘,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小子,就只會瞎搗亂,王爺春風細雨的來,你卻讓人寒風凜冽的走』的譴責聲中,南姍手裡託著兩份輕飄飄的壓歲錢,默默感慨,到底還是親媽好啊。
蕭清淮眼神微閃,將原本只靠在身上的南姍,拖到懷裡摟抱著。
初三,天氣放晴,陽光十分明媚,南姍再度跟著蕭清淮出門走親戚,現任皇帝蕭元德沒有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一眾姐妹之中,如今還活著的只有靜和長公主、柔嘉長公主、容萱長公主,蕭清淮與她們並無深交,只礙於佔著姑姑的名分,成婚之後不得不去溜達一圈。
見面場景基本如下:蕭清淮和南姍對長公主姑姑拜歲,長公主含笑讓他們坐下飲茶,蕭清淮先問姑姑身體可好,若長公主回答好著呢,蕭清淮便頷首那就好,若長公主感慨自個老了,蕭清淮便追加一句那你要多保重,等長公主將蕭清淮和南姍各誇一遍後,才將臀下椅子坐熱的蕭清淮,便起身告辭——我該去拜見下一位姑姑了,goodbye。
拜見最後一位容萱長公主的辭別語是——我媳婦肚子疼,不便久留,所以,再度goodbye。
兩人趕在午飯前,就將三位長公主姑姑全部探畢,回去途中,蕭清淮揪揪南姍雪白的鼻尖兒,眸中含笑:「作甚麼不高興了。」
南姍輕輕嘟嘴,悶悶不樂:「王爺明知故問。」——惦記小五同志的女同胞,還真是不少,只見了三個姑姑,就有倆表妹沖他暗送秋波,當她是木乃伊啊,另外一家,只有已出嫁的表姐,木有表妹。
蕭清淮湊到南姍耳邊,低著嗓音悶笑道:「小醋罈子,別冒酸味了。」南姍裝模作樣嗅嗅衣裳,明眸圓睜道:「哪裡酸啦,一點都不酸。」蕭清淮想了一想,又道:「你的小醋罈子裡,裝的是香醋。」
晚上就寢前,南姍已莫名多了個『小醋罈』的稱呼。
初四,前往錢家。
早些年,錢家曾被舉家遷離京城,後在錢太后的死纏磨打中,錢老太爺的三支嫡出後嗣,又陸續挪回了京城,不過,依舊死性未改,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還是沒少做,如今,錢三老爺已作繭自縛,被皇帝親自出手弄死了,就在二十多天之前,並下旨不許大辦喪儀。
自家三弟被活活凍死,世沖侄子也已病死牢中,三弟媳和彩蝶侄女半殘在床榻,錢家大老爺和二老爺想入宮求見太后,卻壓根不被準許進宮,更別提見太后姑媽的面兒,連皇后妹子都沒捎出來半句話,跑去尋睿王,他連面都不見他們,也不知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兩家子如今正十分惶恐不安中。
蕭清淮攜南姍登門拜見錢大老爺時,已快把頭皮撓禿的錢大老爺,一見到蕭清淮的面,連奉茶都顧不上吩咐,當頭便火急火燎地諮詢:「太后她老人家可好?」
蕭清淮讓人奉上禮品,很官方地回答:「太后鳳體違和,正在靜養。」
這種官方說辭,錢大老爺自然知曉,遂再急吼吼地深問:「太后既然鳳體違和,我等想入宮請安,為何不允?」
蕭清淮語調平緩道:「御醫囑咐,太后需要好生靜養。」不待錢大老爺說話,蕭清淮已請辭道:「三舅舅新喪,大舅舅定然心中悲痛,外甥就不多久留了,告辭。」說罷,拖著連椅子都沒挨的南姍,走人。
到達錢二老爺府裡時,蕭清淮依舊是奉上禮品,然後,走人。
錢三老爺府,直接不去——打道回府。
初五去陵安侯府時,南姍居然又……收到了壓歲錢,溫流慶年事已頗高,高得幾乎有點離譜嚇人,到今年三月份,他就整整九十五歲了,可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