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德聽得臉色有點黑,怒道:「真是胡鬧!大過節的,不在殿中好好宴飲,跑到葉子湖去做什麼?!若不喜歡宮中宴會,日後也不用再來了!」
南姍默默瞅向蕭清淮——咱倆前腳剛離開葉子湖,那位姑娘為毛後腳就在那裡落水了?真是讓人費解啊。
見皇帝因幼女淘氣貪玩而發怒,謝駙馬忙俯身請罪道:「都是臣教女無方,請皇上恕罪。」
皇帝沉著臉對謝駙馬道:「你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問明瞭來回朕。」
大皇姐失足摔傷,外甥女又落水昏迷,皇帝哪還有半點過節的興致,便發話道:「今日的節宴就到這兒吧。」說罷,扶著自個的太后親媽,道:「母后,兒子先送你回宮歇著。」
皇帝可以甩袖走人,錢皇后還不行,她得負責意外的善後工作,又是吩咐人催御醫快來,又是打發人去看謝婉瑩那邊的情況。
皇帝雖發話節宴已畢,但大夥兒暫時還不能各回各家,被抬進偏殿的靜和長公主,還不知傷的如何了,謝婉瑩也不清楚到底怎麼樣了,若是此刻走的乾脆利落,不免背上心性涼薄的閒話,所以,南姍也與蕭清淮一起留著等訊息。
御醫來後診了診,靜和長公主掌心蹭破了皮,只是一般的皮外傷,敷些膏藥很快便會好,左腿摔得比較嚴重,雖沒有傷筋動骨,膝蓋磕得著實有點慘不忍睹,需要臥床靜養一陣子,那位老嬤嬤的手臂,扭傷的很厲害,得好好用藥。
不一會兒,謝婉瑩那邊也傳來訊息,她雖嗆水昏迷,經過御醫的一番搶治,已然醒了過來,不會有生命之險。
為示晚輩的關懷,南姍對靜和長公主說了些寬慰之語,結果只得到一聲重重的抽氣冷哼音,南姍只想仰天長嘆——又不是我讓你失足摔跤的;又去看了受到驚嚇的謝婉瑩,仍是一些寬慰之語,只得到一句很不心甘情願的『謝五表嫂關心』,南姍再想仰天長嘆——只看到我、沒看到小五同志,你有必要表現的那麼失望麼。
打道回府中——
駛回莊郡王府的馬車速度很緩慢,駕車的馬夫幾乎揣著心臟在趕車,王爺吩咐了,要把車趕得如履平地,不能有半點震盪,揣著小號的孕肚規矩大半天,還是挺疲累的,進了馬車之後,蕭清淮就把南姍抱到身上坐著了。
兩人說了一小會話,蕭清淮忽想起一事,一邊輕輕戳點著南姍的肚子,一邊問道:「姍姍,你不是沒那種噁心嘔吐的害喜之症麼,早晨的時候,你為何一直捂嘴來著?」
南姍懶洋洋的賴在蕭清淮身上,揪著他腰間的一塊玉佩把玩,輕聲嘟囔道:「平日那會兒,我都還在睡著,今日猛然起了一回早,有點不適應,困得想打呵欠,我怕給人瞧見,才拿帕子掩一下……」
蕭清淮俯頭親了親南姍微撅的雙唇,低笑道:「你個小懶鬼……」
南姍伸手勾住蕭清淮的脖子,只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膩聲道:「我哪裡懶了,若非肚裡多了個小東西,我哪回沒隨王爺四更起身、送王爺出門上朝?」
蕭清淮忽而伸手捂住南姍的眼睛,低聲道:「姍姍,你別這樣看著我……」
被捂眼睛的南姍,似乎有些不解,纖長的睫毛顫抖間,輕輕刷過蕭清淮的掌心,蕭清淮只覺手心有點癢癢的,從手掌心一直癢到心坎深處,又懊惱的拿開手掌,如花似玉的老婆擱在身邊,能看也能摸,就是不能隨意所欲的動,當下繼續戳點老婆的肚子,唉聲嘆氣道:「這小東西還要霸佔你半年,可真久啊……」
南姍心頭一動,故意道:「王爺可是覺著委屈了?要不……」
蕭清淮輕輕挑眉,反問道:「要不怎樣?」
南姍又擲地有聲道:「不怎樣。」
蕭清淮將小妻子擁了滿懷,親暱的在她耳邊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