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南屏一家子,南梵、南康、南離、南果和南翔通通去湯先生那裡念書,安文佩領著剛滿兩歲的閨女南蓉,來湊趣逗樂著玩,南姍抱著甜美可愛的小南蓉,一邊逗著玩,一邊和溫氏、安文佩說話。
「娘,毅哥兒屋裡那事怎麼辦了?」說笑了一陣後,南姍突然記起大年初一發生在南家的鬱悶事。
溫氏慢慢飲了一口熱茶,擱下手中的青花細瓷蓋碗,笑的古怪:「又想留著那個孩子,又還想尋個好岳家,天底下哪有那麼美的事……」
懷裡的南蓉玩了一陣,已有些昏昏欲睡狀,南姍低聲笑道:「哎,蓉姐兒還是這麼愛睡啊……」安文佩抿著嘴,將南蓉從南姍手上接抱過去,輕笑道:「可不是,真怕她以後長成個懶丫頭。」
南姍動了動胳膊,溫聲笑道:「小孩子貪睡是常事,蓉姐兒才多大,嫂子就操心她會長成懶丫頭吶……瞧她眼睛都快眯上了,嫂子帶她回去睡著罷。」
安文佩帶南蓉離開後,溫氏靠在繡枕上道:「一出正月十五,你大伯就讓人灌了那丫頭落胎藥,毅哥兒知道後,又是哭又是鬧,直對你大伯嚷嚷,他害了自個的親孫子……」
南姍無言以對,從事實來講,那團肉確實是南珏大伯的親孫輩,但是,怎麼說呢,按照蕭國的民俗來說,男子尚未娶嫡妻,就先弄個庶出的孩子,是一件非常敗壞門風的事情,再有,哪個新媳婦願意一進門,就杵著個庶出子女來礙眼,擱到誰身上,心裡都會堵得慌。
南姍微微默的時候,溫氏又輕飄飄飛來一句:「前兒個,毅哥兒屋裡又鬧出一個有孕的丫頭。」
「哈!?」南姍不默了,變得傻眼——誰熬的避子湯啊,效果這麼差勁,一連出了兩個漏網之魚,好吧,本來就沒有哪一種避孕方式是百分百安全的,小五同志使用的那法子,誰也不知道啥時候會突然失效:「那這個丫頭呢?」也灌落胎藥了麼。
溫氏嘆了一口氣,才道:「毅哥兒怕這個丫頭也被灌落胎藥,把人送到你祖母那裡待著去了,暫時還沒處置。」
南姍已無感可發,只木訥著語氣道:「祖母就這麼由著他?」
溫氏微扯嘴角,不答此問,卻另開了一個話題:「你大伯給毅哥兒尋來的親事,你祖母一個都瞧不上,嫌女方家世太差,便一直找你爹,讓他幫著選些好門戶……毅哥兒哪怕稍微上進些,你爹哪裡會真的一點撒手不管,可他實在太不成樣子了,你爹實在懶的管,便讓你祖母問問親戚家,看哪個願意把女兒嫁給毅哥兒?」
南姍繼續無語,常來常往的親戚,大傢伙通常都知根知底的,就南毅先生的德和行,稍微疼愛閨女的爹媽,都不會同意。
溫氏語氣淡淡道:「輪到給毅哥兒娶媳婦了,你祖母也不先緊著林家、許家了,倒把你幾位嫂子家的姑娘想了一圈兒。」
南姍絕倒中。
十分絕倒的南姍,在南府待了沒多久的功夫,便被溫氏遣離回去,原因不外乎,免得你祖母又找你舊事重提,南姍只得圓潤的滾回王府,蕭清淮已說今天中午不回府用飯,南姍自個又默默吃了一頓午飯。
作為王府副boss,只要蕭大boss不解僱她,她基本也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咳咳,很單純的想想而已,她想領著她的娘子軍在院裡跳廣場舞,可以麼?別逗了,她需要認真做的事是,用自己手裡的權利,把王府管理得井然有條。
溫氏理家時,打交道的管事基本是媳婦婆子,因南姍嫁的門戶特殊、嫁的男人性格更特殊,南姍目前打交道的還全部是……公公,用罷午飯的南姍,頂著散步消食的名義,順便巡查府中事務,話說,她自住進這府裡後,還沒細緻逛過各處。
上班早,下班自然也早,南姍簡單散了會步,和管事們溝通了會,又微睡了會午覺的功夫,蕭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