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媽挨坐在一起大快朵頤,不甘寂寞的小石頭,又伸手抓菜盤子,蕭清淮微疑:「姍姍,小石頭是不是沒吃飽,他還想吃?」
南姍瞥了一眼抓撓動作很賣力的小石頭:「他要是餓著肚子,會哇哇大哭告訴咱們,他這幅模樣,定是想抓東西玩兒了,要不王爺餵他喝點魚湯,給他一點嫩豆腐吃也成……」
蕭清淮依言照做,餵到小石頭嘴裡的魚湯,塞進多少又流出來多少,放到他嘴裡的一丁點嫩豆腐,又和著口水從嘴角一點點吐出來,南姍邊給兒子擦嘴,邊搖頭失笑:「我就知道是這樣……」
小石頭在側,一家三口熱熱鬧鬧吃了飯,洗手淨面後,南姍抱著小石頭哄他睡覺,對肩垂長發的蕭清淮道:「王爺明日還要早起,你先早點歇著吧。」
蕭清淮懶洋洋靠在雕花床頭,對南姍招了招手:「還是咱們一塊哄罷,我一人先睡,怪冷清的。」
南姍坐回床邊,依貼在蕭清淮身上,輕聲道:「方才頑了許久,這會兒也累了,王爺瞧他,都開始打小呵欠了……」
蕭清淮抱著媳婦摸著兒子,心裡滿滿都是幸福,又過了一小會,小石頭盆友呼吸綿長香甜,南姍小心翼翼將他擱到大床邊的小床裡後,才爬回床榻歇息,夜晚靜謐,南姍伏在蕭清淮胸口,片刻後抬臉,輕輕親了親蕭清淮的下巴。
正醞釀睡意的蕭清淮,啟開眼睛,夜半私語:「怎麼了……你想要?」
咳咳,她又沒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敦倫之慾沒那麼強烈,南姍低聲道:「王爺待我這麼好,我心裡高興……沒你想的那個意思。」
蕭清淮悄悄咬耳朵:「可我有那個意思……」
被摸大腿的南姍,伸手去掰蕭清淮的爪子:「時辰已不早了,王爺快別鬧了,你四更天就要起身,你到時要起不來,可就不好了……」
蕭清淮順勢反手握住南姍的手,順著光滑的小臂摸到肩膀,嘴裡低低的笑:「胡說,回回都是你起不來。」
南姍哎哎叫了兩聲,負隅頑抗道:「小石頭還在屋裡呢,吵醒了他,你哄啊。」蕭清淮見招拆招:「那咱們小聲些,不吵醒他……」
次日清晨,南姍穿著涼爽地倒在床上,麵條淚的撓小石頭的胖腳丫:「你爹一到晚上,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你個小東西,又每天醒這麼早,吵著鬧著和娘玩……」
懵懵無知的小石頭,翻了個身,四肢並用爬到南姍肚子上,又掰著南姍的肩膀,往南姍腦袋上爬,然後親了南姍一臉口水,南姍拍著兒子的小肉臀,輕輕笑罵:「又用你的口水給娘洗臉,髒死了……」
參加完昨日的婚宴,下頭便輪著七月初二的吉日,那天有兩家辦喜事,一是睿皇叔的第三子娶妻,二便是遊家的姑娘遊悅悅,論親疏,論遠近,南姍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日必去睿王府,遊家嘛,派人送去賀禮也就罷了。
而那位曾遭遇車禍的遊歡歡,毀了半幅容貌後,因承受不住壓力和打擊,已懸樑自盡,彭遊兩傢俬下調解不成,便對簿公堂打起了官司,持續了一個來月,最後,那個叫彭海胤的肇事者,因鬧市策馬橫撞路人,雖未當場致死,卻重傷數人,判牢獄之刑十年,另賠償遊家、以及無辜百姓銀錢藥材若干。
斷案的刑部老爺們其實很為難,彭家連著四皇子,遊家又連著五皇子,從案情來看,彭海胤理應負全責,誰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當街騎野馬,更何況,你撞著誰不好,你偏偏撞了五皇子的親戚,這個案子吧,若是偏袒了彭家,頗得聖心的五皇子若給皇帝奏一本,頭頂的烏紗帽可能危矣,若是按律嚴辦,又未免招致四皇子不快,掌理此案的刑部官員,斟酌了許久才給出上述決案。
對此判定,蕭清裕沒意見,蕭清淮也沒意見,最有意見的是彭三夫人,她膝下可就這一個嫡子,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