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小草根盆友過周歲,南姍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得見這位侄子的尊容尊態,被乳母小心抱出來的小草根,性子十分安靜,看到滿廳堂的女眷來客,既沒喜笑顏開,也沒大哭大鬧,人家眼皮子都沒怎麼動彈,模樣看起來相當淡定。
☆、第173章 流言愛紛紛
太子爺的唯一獨苗,生得相貌很秀致,眼睛十分澄澈乾淨,性子更乖巧安靜,在自己的周歲禮上,一聲都沒吭,不論誰言語逗他,人家都極少展露笑容,錢皇后和祝太子妃近跟前時,小盆友才會稍給面子地瞥自個母親和皇祖母幾眼——好有高冷範兒。
與小草根盆友相較,南姍深覺自家的小盆友簡直就像個混世魔王。
小草根雖安靜不鬧,他的周歲禮氣氛卻一點也不冷清,那個誰誰誰說過,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位國公夫人誇小草根膚白肉嫩,那位侯爺夫人又贊小草根眉眼真俊,下位伯爺夫人又稱小草根真乖真乖……總之,來參加周歲賀禮的各家夫人,翻來覆去都是這些溢美之詞,腹裡有些文墨詩書的,還能拽出幾句意思類似、辭藻更華美的語詞。
在場的基本都算人精,沒有人會當場傻乎乎追問,太子的這個兒子為啥都不鬧啊,他一點聲音都沒發出,是不是到現在還不會說話啊……
從皇宮出來後,南姍尋思片刻,用了『乖靜』二字形容小草根,因錢皇后相當寶貝唯一的親孫子,故被抱出來的小草根,只在女眷那裡露面一小會兒,行完周歲禮,便吩咐乳孃將其抱回了東宮,男客那邊根本就沒讓露面,是以他小五叔叔也就沒見著侄子的面兒。
聽到南姍的二字形容,蕭清淮嘴角勾翹,言語譏誚:「我幼時也又乖又靜,皇后知曉我不會哭、也不會笑、到兩歲基本沒開口說過話時,還曾暗地說過,我長大以後,只怕不是個傻子,也是個啞巴……」
南姍本就與蕭清淮面對面的坐著,聞言,頓時怪聲怪語怪氣怪笑道:「那皇后肯定很失望,我的王爺不僅沒長傻,還很聰慧。」話癆起來時,比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還誇張。
蕭清淮抱著南姍的纖腰,玩味低笑:「你的王爺?」
「可不就是我的王爺嘛,不然還能是誰的……」南姍笑眯眯駁嘴道。
流言愛紛紛,沒過幾日,京城的大街小巷竄出『太子的兒子可能有毛病』之類的猜測,不哭不笑,不吭不鬧,活似一個小傻子,兩日後,一撥強有力的反駁聲也迅速竄起,想當年的想當年,太子兒子的小五叔叔,也就是如今的莊郡王爺,人家到兩周歲的時候,還不哭不笑、不吭不鬧不說話呢、可大傢伙兒現在瞧瞧,五王爺不照樣能文能武麼!
親愛的小五先生,你怎麼總是中槍。
膝蓋又一次中槍的蕭清淮,躺趴在南姍身上,享受著晚膳之後又追加的一頓夜宵,已入秋的夜晚漸變得霜涼,低垂的湖藍色綃紗帷帳內,卻瀰漫著一股濃鬱燥熱意味的喘息聲,一床都是凌亂不堪。
喘息聲漸停後,南姍軟綿綿的癱著,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蕭清淮一手尤揉捏著酥芳的雪團,曖昧粗重的呼吸聲喘在南姍耳邊:「好寶貝,你不會又在哄我沒勁了罷……」
南姍哀聲淚求道:「王爺,你總要給我留點精神照顧小石頭罷……」
「好啦好啦,別哭喪著臉了,你照顧小石頭辛苦了,我服侍你去沐浴好不好……」蕭清淮悶笑著將南姍摟起,用腳趾頭從床尾勾起一方毛毯,將裸身的南姍嚴嚴實實捂住了,自己又撈過一件寬鬆的中衣披上,接著挑起半幅透氣的薄紗簾帳,將有肉沒骨頭的南姍抱出來,直奔沐浴之地。
待蕭清淮與南姍沐浴洗身回來後,臥房內已收拾一新,床單很平整,兩床鋪開的被褥也平潔,寬闊的大床中央,還多了一隻名為『小石頭』的肉糰子,此刻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