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清早,發現姨媽突然造訪,真是一件不爽的事情,蕭清淮下早朝回來用早膳時,瞅著神色蔫蔫的老婆,摸摸她的臉蛋,又是關切,又是慶幸,又是鬱悶:「瞧你這 模樣,是不是小日子又來了?嘖,幸好它又來了,不過,又得好幾日不能同你……」關切是因老婆又要精神倦怠幾日,慶幸是因老婆沒有再懷孕的跡象,鬱悶是因晚 上吃宵夜的福利又得暫停了。
南姍有氣無力道:「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都說婦人生過孩子後,小日子會舒坦許多,為毛她都生了三隻娃了,也沒見待遇有所改善吶。
蕭清淮福至心靈,立即改口道:「你好好歇著,我午膳和晚膳前,都會早點回來。」
南姍拍拍蕭清淮的額頭,溫聲道:「趕緊用早膳去吧,別耽擱了你辦正事的時辰,我躺個一天半晌,就能好許多了。」
蕭 清佩做生日,只邀女眷,不設男席,艷陽高懸天際之時,接到宮廷宴請的各家女眷,紛紛乘車前來皇宮,既有誥命臣婦,也有花樣少女,個個衣飾華貴,珠翠環繞, 妝容精緻,皇宮規矩嚴謹,女眷皆不敢高聲笑語,雖幾乎扎堆而來,但也只是稍微交頭接耳,沒有大肆東張西望舉止失儀者。
南姍未出席蕭清佩的生日宴,腹誹猜疑者自然頗多,也在受邀之列的南芙,找了個藉口便溜來看南姍,彼時南姍正捂著湯婆子神氣怏怏,還在新婚期的南芙,面色紅潤,更添了幾分少婦風情的嬌艷:「姑姑,你又肚子痛吶。」
南姍軟軟地靠在大迎枕上,打起精神道:「是呀……芙兒,你成親兩個月了吧,和譚傑處的如何?」
南芙頓時面帶紅暈,白膩的肌膚上染出絢麗的胭脂之色,一臉幸福小女人的嬌羞之態,扭著帕子小聲道:「……挺好的。」
「好就成,你爹孃都離京在外,譚傑倘若待你不好,儘管來尋姑姑……」南姍不忘再次囑咐道:「姑姑給你出氣。」
南芙笑靨如花道:「他不會待我不好啦,姑姑您就放心吧。」
扯過幾句問候話,南姍便問及蕭清佩的生日宴境況:「芙兒,你從筵席上過來,那裡可還順當?」
南芙微撇了撇嘴,已和南姍一塊挨靠著迎枕,把玩著腰間一枚質地上乘的玉佩:「還成罷,五公主過生日,哪有不捧場的……我本不樂意來的,不過,又想著能看看姑姑,便也來了。」
宴飲場合,哪怕是女眷,為營造氣氛,也不免有推杯換盞之舉,南姍溫聲囑咐道:「杯中之物,小飲可怡情,大飲則傷身,你意思意思喝幾盞就是了,別傻乎乎的憨喝,當心回頭難受。」
南芙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嬌滴滴道:「我知道的,姑姑,如今京城裡誰人不知,咱們南家,不拘男女老少,個個酒量淺,幾乎是見酒就暈。」
其 中最出名的代表性人物,不論是混跡官場多年的南老大人,還是榮升尊貴之位的南太子妃,酒量全都淺的可憐,稍微多喝一些,目光就呆滯了,尤其是南太子妃,每 逢她出現在酒宴場合,剛摸上酒杯子,就會有一個貼身侍女上前,不負囑咐的叮嚀一個意思,你老公說了,你沒酒量,少喝點,別把自個兒灌醉了,這麼一來,誰也 不敢勸她多飲酒,要不然,那就是故意在找茬,找皇子受寵妃子的麻煩,除非是缺心眼,或者是傻大膽。
南姍輕輕失笑,又低低一嘆。
皇家辦宴,敢於找茬的人,不是腦殘就是肥膽,方惠妃和蕭清佩邀來的客人,都恪守宮規禮節,是以蕭清佩的生日宴花團錦簇,笑聲歡愉,以圓滿收場。
當這場盛宴謝幕不久之後,方惠妃帶著女兒翩然前來東宮。
南 姍眉色怏怏,對提前來報告方惠妃母女行蹤的雲芳道:「就說我睡著。」這對母女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會兒精神不好,沒心情和她們練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