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包子呼哧呼哧的聲音隔窗響起:「回太子爺的話,是禧和宮那頭出了事,慶昌公主……懸樑自盡了!」
「什麼?!!」蕭清淮頓時拔高了聲音,南姍也被唬了一大跳。
小包子又忙接著道:「慶昌公主已被救下,性命無礙,就是哭的十分厲害。」
蕭清淮幾乎是黑著臉起身的,穿戴妥當到了禧和宮時,蕭清淮臉陰沉的幾欲要滴出水來,蕭清佩的寢宮裡已聚了不少的后妃,方惠妃正抱著蕭清佩失聲痛哭:「你這傻孩子,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啊,母妃就剩你這一滴骨血了,你要是走了,母妃可怎麼活啊……」
披頭散髮的蕭清佩,倚靠在母親懷裡嚶嚶地哭著,那情景好不可憐悽慘。
蕭清淮一踏進禧和宮,先大煞風景的開口:「慶昌公主禁足禧和宮,無孤之命,誰也不許擅自探視……你們,都當孤的旨意是耳旁過風麼。」
被冷冷眼風掃視而過的眾后妃,不拘是抱著何心態來禧和宮的,都不由面露尷尬之色,皇三子之母寧妃顧氏強自笑著和稀泥:「太子殿下莫怪,咱們姐妹也是聽說慶昌公主宮裡出了些事,心裡都比較擔心,才過來探望一番的,並無忽視太子殿下旨意的意思。」
蕭清淮不理會顧寧妃的和稀泥,只繼續說下去:「小包子,明日傳旨後宮,所有擅入禧和宮的后妃,全部降品一級,罰俸三個月,負責看守禧和宮的御林軍,讓林孝泉全部給孤換掉,連一座小小宮室都看不牢實,要他們有什麼用。」
其 實皇宮的御林軍還是比較靠譜的,蕭清淮的禁足令下達之後,方惠妃不論如何軟硬兼施,都被看守禧和宮的御林軍冷麵拒絕,不過吧,蕭清佩晚上突然整這麼一大 出,把在禧和宮值夜的御林軍,很是唬了一大跳,各宮后妃聞訊後又蜂擁而來,一時之間,倒把禁足令中的不允擅自入內給忽視掉了。
以顧寧妃為首的眾后妃,腦袋全部暈了暈,她們只不過是來瞧個熱鬧,怎麼就要又降位份又罰月俸了……顧寧妃已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只能擺出身份爭辯道:「太子殿下,咱們姐妹乃是皇上的妃嬪,這位份是升是降,也該由皇上說的算。」言外之意即是,你還沒這個權利。
蕭清淮微扯了扯嘴角,聲如寒玉碎冰道:「寧妃顧氏改為降品三級,罰俸一年。」
顧 寧妃一個身形不穩,癱軟在貼身宮女身上,槍打出頭鳥,別的后妃見狀,紛紛閉嘴禁言,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和蕭清淮犟嘴,蕭清淮走到嚶嚶哭泣的蕭清佩身邊,伸 手掀抬起她的下巴頜兒,朝她的脖頸兒處瞧了瞧,聲音譏誚道:「還學會市井婦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了,誰教給你的?」
正哭得傷心的方惠妃,臉上十分掛不住道:「太子殿下,佩兒也是聽說成國公的三公子留了腿疾,心裡一時想不開,這才做了傻事,您可千萬別怪罪她。」
蕭清淮語調微諷:「一時想不開?」
「晌午才剪了嫁衣,晚上又鬧上吊,你還沒完沒了了你……你也不用尋死覓活,你既然不想嫁人,孤也不會強逼你,你就待在這禧和宮過一輩子罷。」蕭清淮的目光又落回蕭清佩臉上,語氣冷漠道。
方惠妃心頭一驚,立即眼淚滾滾的顫聲道:「這怎生使得?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
蕭清淮不為所動,只冷冷的哼了一聲:「她連嫁衣都剪成碎布條子了,不就是不想嫁人的意思?孤此舉,正好如她所願。」
方惠妃語無倫次地爭辯道:「佩兒只是……只是不想嫁給周如海了,又沒有……沒有不嫁給旁人的意思。」
蕭清淮仍然冷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慶昌公主與周如海的婚事,早已明旨頒告天下,她說不想嫁給周如海,她就不用嫁了!她想再嫁給旁人,她就能再嫁給旁人!違抗父命,抗旨不遵,言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