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勤政殿,身上都沾染酒氣的南姍和蕭清淮,先是一輪梳洗換衣,然後圍坐在臨窗的闊炕上吃精粥小菜,另有一隻精力十足的小丫頭,在旁邊爬來鑽去,南姍看著跟小松鼠一樣好動的女兒,忍不住頭疼:「甜甜,你能不能乖乖坐一會兒,頑了一整天,你都不知道累啊。」
蕭明曦趴在自個兒老爹的後背上,笑嘻嘻道:「不累,不累……」
南姍板一板臉:「你不累,可你爹爹累了——」
蕭明曦從老爹背後探出小腦袋,對親娘做了個鬼臉,然後笑著嚷嚷道:「甜甜捶捶,爹爹不累!」說完,就攥著兩隻肉肉的小拳頭,在蕭清淮後背『咚咚咚』敲打起來,被女兒揍的某人,笑得一臉溫柔,反手拍拍身後的閨女,口氣寵溺:「甜甜真乖,爹爹不累了。」
南姍拿湯匙攪著碗裡的香菇雞粥,唉聲嘆氣道:「哎呀,皇上自打有了女兒,就忘了自個的黃臉婆娘了。」
正享受女兒揍的蕭清淮,瞧一眼仍麗光四射的媳婦,笑道:「你吃的是粥,又不是喝的醋,怎麼滿嘴都冒酸味啊。」
南姍輕輕瞪了蕭清淮一眼,而後垂首吃粥,先頭的筵席雖歷時近一個時辰,南姍實則卻沒吃多少東西,底下一堆人瞧著她,時不時奉承搭話,她怎麼著也不能表現的像個吃貨,因腹內頗有閒置空間,南姍又一向胃口頗佳,便喝了兩碗清香四溢的雞粥,又吃了不少油炸果子後,才擱下筷箸漱口淨手。
夜色已沉,蕭清淮將蹦躂了一天的幼女悠著哄睡,叫乳孃抱走之後,便將臨燈看書的南姍往床上攆,南姍靠在軟枕堆裡不想動彈,閒閒地再翻過一頁書:「時辰且還早呢,我不困,皇上若覺得倦,便先就寢吧。」
只穿著綢緞裡衣的蕭清淮,幾大步跨至美人榻邊,扯走南姍手裡的書,隨手丟到桌上,又覆身壓住,附耳低笑道:「不困更好,這裡也不錯。」柔軟的唇舌蜿蜒在頸中,發中簪的一對小鳳釵也被摘走,又很快被剝了衣裳的南姍,摟著蕭清淮的頸子,呼吸漸急:「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如此猴急。」蕭清淮無比熱情的進入溪谷:「誰讓朕的皇后娘娘如此國色天香呢。」
次日晨,南姍坐在厚軟的床榻中,一臉沒睡醒地打著呵欠,給老婆穿好裡衣的蕭清淮,又神采奕奕地給老婆套襪子,見南姍蔫頭蔫腦的模樣,不由笑道:「不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虎嘛,你何時能讓我消受不起啊。」
南姍用力抽回自己的腿,然後啐道:「晚上幹葷事,白天說葷話,都是當公爹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害臊!」
「殿裡就咱們兩個人,有什麼可害臊的。」蕭清淮伸手撩開三層帳簾,伸腳套上軟底睡靴,再將南姍從裡頭抱出來,狠狠親了一口她的面頰,饒有興致的問道:「外裳和裙子,還要我幫你穿麼?」
南姍甩了甩兩條腿兒,只吐一字:「要!」
蕭清淮忍不住彎了唇角,笑嗔道:「方才還說我不知道害臊,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哪個男人會像我一樣服侍婆娘穿衣裳,那個婆娘還受用的一臉理所當然。」
南姍呵呵一笑,燦爛如花:「這麼疼婆娘的男人,怎麼就被我撿到了,我的運氣真不賴。」
不論蕭清淮和南姍私下多能調侃說笑,一旦在公眾場合,蕭清淮必是氣度尊貴的一國之君做派,南姍亦是雍容溫賢的一國之母姿態。
姚氏穿著顏色極正的大紅錦繡華服,其上繡著繁複精緻的紋案,頭戴金絲累珠銜紅寶的鳳朝陽大頭釵,耳綴赤金流蘇的紅寶耳環,與蕭明昭一起跪在蒲團上叩首行禮,蕭清淮與南姍受了禮、又喝下敬茶之後,先由南姍負責發紅包,外帶賜下寓意圓滿的鐲子,蕭清淮再接著發表文縐縐的演講,諸如『相敬如賓,繁嗣茂子』的四字嘉勉語。
行完禮輪到用早膳,蕭清淮與四個大兒子一桌,南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