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只能以這種方式讓他留心,但她知道這種話的作用微乎其微。
卻沒想到程晏認真道:「好,我讓人增派人手保護我。」
「可是我夢到的人也許是不設防的熟人,他長的什麼樣子我一直是模糊的,但這個人肯定和你很熟悉,讓你熟悉到完全不設防,晏郎,你一定要留意。」妙娘到現在也是越來越捨不得程晏了。
她雖然不知道是誰害了程晏,可是她總覺得應該是哪個熟悉的人,否則些許宵小怎麼可能害吏部尚書的公子?之後還完全沒事。
要知道吏部管著全國官員的升遷,唯一能和內閣對抗的也只有吏部,她不相信程晏是油盡燈枯而死,那麼只有可能是被人害死,這個害了程晏的人還不被程家發現,那麼只能說明要麼他身份過高,程家不敢動彈,抑或者是程晏身邊的人,才能悄無聲息。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妙娘這麼提醒也是提前讓程晏做個準備。
「嗯,我知道,妙娘說的我不敢望。」程晏溫柔的看著她。
妙娘似乎害羞了,轉了個身不說話,程晏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哄小孩子入睡似的,妙娘又進入夢鄉,他也強迫自己睡下。
明日,他還要娶參加文會,不能馬虎。
科舉士子名聲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名氣,主考官在評卷時就不會隨意對付你的試卷,程晏此等身份當然不怕被罷落,但越是官宦子弟,就更該才學名副其實,否則就被人恥笑為通關節。
如今清流在本朝影響力越來越大,最該行的辦法是士大夫與皇上共天下,而不是阿諛奉承皇帝,只阿上。
文人要有文人的風骨,一個國家才有希望。
要不然言官不敢說話,權臣只以皇家利益為利益,那這個國家離敗亡也就不遠了。
待妙娘醒來之時,程晏早就走了,彩雲和琉璃昨兒晚上守夜,今早休息了,早上來伺候的是海棠和秋香來伺候的。
海棠手巧,替妙娘挽的靈蛇髻更是好看,妙娘誇了幾句,海棠立馬高興起來話也多了些。
「你是二爺一過來,就在此伺候嗎?以前你是在哪兒伺候的?」妙娘笑問。
海棠忙道:「奴婢以前在二太太跟前伺候,是二太太的三等丫頭,正巧二爺來了,太太便說我手巧,正好過來伺候二爺。」
「原來如此,我是見你機靈,日後你便專門為我梳頭吧。」妙娘笑道。
海棠喜不自勝,這做下人的,被主子分派事情,那才代表有事情可幹,才有價值,若是什麼事情都不分派你,可能人家都不要你伺候。
程家又不是慈善堂,這些不能伺候主子的人,當然分派到別的地方,或者放出去嫁人,到時候身份就降低許多了,和現在可大不一樣。
「奴婢謝二奶奶抬舉,奴婢日後一定會為您好好辦事的。」
「說這個做甚,哎,說起來我還真有事要問你?」
妙娘把秋香打發出去,特地問海棠:「這等會兒我就要去給老太君請安,依你看我該怎麼和大奶奶相處呢?」
這就是在考驗海棠,很簡單,你要做新主子的心腹,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做的,還得拿出些真本事來。
海棠作為羅氏身邊曾經服侍過的丫頭,羅氏的很多想法她還算了解,且程晏和程晷關係頗好,她幾乎脫口而出就想說讓妙娘和大奶奶好生處著,不,若是這麼說,那誰都知道。那麼二奶奶肯定想了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海棠瞬間就有了主意。
她道:「您就以禮相待就好,既不親近也不要疏遠。」
「哦,都說大奶奶是個賢良人,怎麼你又要我既不親近又不要疏遠,反而這般淡淡的呢?」妙娘故作不知。
只聽海棠道:「說起來大奶奶確實是個好人,也是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