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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頁

「清王,陳王,兩位皇弟是要去往何方?」

慕寒低沉冷漠的聲音一響起,投壺的年輕公子哥們也都安靜下來,目光都跟著慕寒視線的方向所去,停留在長廊上的兩個少年身上。

陳王笑道:「皇兄,原來在玩投壺啊。」

「投壺者,百發百中,不愧是皇兄。」

慕寒嗯了一聲,眸光仍然放在沒說話的少年身上,玄衣金邊蟒袍映襯得少年風姿如玉,矜貴高貴,少年人唇紅齒白,一雙墨玉眼睛淡漠地也回望他。

「昭王有何事?」兩人之間不合是命中註定的,不過在場的公子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乾脆撕破了臉面。

慕寒身材高大,威嚴也迫人,越九溪的這種態度讓從小鮮花著錦的他自然是很不高興。只不過他到底年長,還有些偽裝功夫,又有驕矜意氣,當即盯著越九溪,說:「清王會玩投壺嗎?今日是春宴,你和陳王兩人遠離人群,終究不美。」他說到這,瞥了越九溪一眼,笑了一下,接著說:「投壺向來是貴族的遊戲,清王若是不會,也沒幹系,三次機會,輸了喝一杯春酒就過去了。」

「李涵,給清王說說我們的規矩。」

「是,王爺。」他身邊的一個年輕公子笑眯眯地去請越九溪他倆。

陳王搖了搖頭,心底有些無語,他這位皇長兄最愛做這種逼迫人的事情,還美其名曰,可惜他不知道淮哥如今在練武場都被將軍誇讚呢,小小的一個投壺遊戲,根本就不是事。

陳王看出身邊少年面籠寒霜般的神情,小聲地喚了他一聲,「淮哥。」

越九溪瞥了他一眼,「走。」

他腿長挺拔,身姿靈活地翻過長廊,矯健地走到了院中。陳王也跟著他,一起走到了那投壺邊,年輕公子們讓出一條路來。左邊簇擁著慕寒,也有不遠處的公子哥嗅到火焰氣,紛紛走了過來看熱鬧。

投壺遊戲的規則,幾乎看一眼就能明白,只是想要投中要一定的技巧。

那投壺壺口小,高達12厘米,長頸鹿般,下座圓肚子。柘箭無箭鏃,長約90厘米,隔著寸步之內往裡頭,投出紅豆者才算中分。

李涵恭敬地遞了五支柘箭給越九溪。

陳王已經笑嘻嘻地從旁邊一個少年手裡拿了三支,和越九溪說:「淮哥,咱們今天誰中得多,誰包了接下來一個月吃飯唄。」

越九溪挑眉,也有些少年意氣,「可。」

慕寒看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皺了皺眉,在旁邊冷眼觀看。

越九溪站在原地,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滑了滑那柘箭,墨玉般的眼睛清凌凌地對準那投壺。

眾人的目光也跟著一起緊張起來了。

嗖的一聲,那並無箭鏃的柘箭猛地落入投壺,打落出一片紅豆落在地上。

看熱鬧的公子們頓時喝彩起來。

慕寒也有些錯愕,旋即將目光落在站得身姿挺拔,仿若玉樹般的越九溪身上。機緣巧合吧。

可第二支、第三支柘箭落下時,地上紅豆已經落滿了一堆。第四支時,投壺搖搖欲墜,第五支時,投壺徹底倒在地上。

「厲害——」

「清王殿下臂力過人啊,從未見有人把投壺都弄倒了的。」

公子們紛紛圍在了越九溪的身後,越九溪目露微笑。就連陳王也有些吃驚,微微抱怨他道:「淮哥,你就這麼不想請我吃飯,連機會都不給一個的嘛。」

旁邊的公子哥們聞言哈哈大笑。

慕寒的擁躉們臉色有些難看。

慕寒更是面如陰雲,鷹聿般的目光落在越九溪身上。

越九溪薄紅唇瓣輕抿,拱手笑道:「昭王,承讓了。」

說完這一句,便往另外一邊走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