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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晟被拍的有點懵,隨即咬牙切齒的壓下去,「柳筠,你可真行,我說了這麼多,雖然沒指望著你感動到掉幾滴眼淚,但你也不能反手就是一巴掌,昨天晚上沒有打夠,是不是?」

柳筠也有點被嚇到了,主要是聲音太響了,利落又乾脆,「我不是,我就是,」柳筠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最後直接裝狠,這點她最拿手,「你就不知道說話注意點,剛死過一遭的人是嫌沒有死夠不是。」

裴晟如何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他也沒錯過她眼裡的愧疚,他指著自己左臉,「我昨晚抱你回屋,你在下人面前,照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你看看,現在印記都還沒有消下去,剛才,又是一巴掌,我的嘴肯定都腫了,我堂堂南淮世子,腫著半張臉一張嘴,待會兒要怎麼出去見人。」

他臉上並沒有印記,可自己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多少還有點印象,他的嘴也並沒有腫,只是多少有些紅,可就算沒腫沒脹,她也是理虧的,她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錯了。」

裴晟不接受口頭上的認錯,他把臉湊到她的唇前,本意是趁著她現在愧疚上頭,腦子不甚清楚,看能不能趁機討幾個香吻。

可柳筠會錯了他的意,她伸手捧著他的臉,嘴唇微啟,一股熱氣拂過裴晟的臉,輕輕地,暖暖地,似三月的春風拂面,又似六月的熱浪席捲,「給你呼三下,不疼了哈。」柳筠最後摸了摸他的臉,像哄小朋友一樣,讓他乖乖地,別再鬧。

裴晟呆在了當場,是真的呆,要論默契,他們兩個絕對是天底下最沒有默契的夫妻,不過沒有默契也有沒有默契的好處,她永遠能在出他意料的行動裡,給他不一樣的驚喜,雖然和他想的不一樣,但她這幾下,比香吻給到的衝擊和震撼更大,讓他直接想把人拆骨入腹,從此再沒有分離。

柳筠已經熟悉了他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哀嘆一聲,他可真的經不起一點刺激,她手撐在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你先聽我說。」

「你說,我聽著。」裴晟手上動作極快,不過片刻,已經把人從衣服裡剝了出來,還能拿出三分心神來應付她。

柳筠胳膊搭到他的脖子上,半抬起身子湊到他耳邊,「你聽我說完,然後隨你,好不好?」

裴晟全身的血已經沸了,因為她這一句話,直接燒著了,近身三尺,寸草不生,他勉力穩住自己的心神,扯過旁邊的錦被,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唇還是控制不住地落到她的眼上,「你說。」

柳筠眼睫輕顫,「母親說,我的真容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這也是我一直隱藏我容貌的原因。」

裴晟停下親吻,「母親有沒有說原因。」

柳筠搖頭,「所以,我今天只給你看一眼,你把星月移給我好不好,我後面還要吃那個藥。」

裴晟漸漸冷靜下來,他手背拂過她的臉,「星月移的藥不能再吃,是藥都有三分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那種藥很溫和,是母親親自調配出來的,不會對身體有多少損害。易容很麻煩的,麵皮悶悶的在臉上,而且現在夏天快到了,你想一下你帶面具在臉上是什麼感覺。」柳筠曉之以情,動之以柔。

裴晟這次並不上她的鉤,「你就是說出花來,那藥也不能再吃,你先易容,你要是覺得難受,給我也做一張麵皮,我也天天帶著,我陪你一起難受。你的真容不能見世,總歸是有什麼原因,我會儘快查明,還夫人一個清清爽爽的夏天。」他捏捏她翹挺的鼻子,低聲說道,「雖然夫人的美,我只想一個人看到。」

裴晟想到什麼,試探著問,「還有沒有別人見過婉婉的真容?」

柳筠現在多少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她看著他的眼睛,「除了母親,只有你一個。」

裴晟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