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嗎?」劉虎試圖開啟天仔的內心。
「我家裡窮,孩子多,我十四歲就沒學上了。上個月遇到根哥,說帶著我掙大錢,住豪屋。我就來了。」天仔聲音很小地說。
劉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好。慢慢帶著他,起碼先讓他知道,什麼是是非對錯,這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這邊白墨宸也在問傅焱,為什麼對天仔這樣容忍。
「我看了他的面相,不是壞人。加上他很像我小叔十六七歲的時候。我這才心軟了。」傅焱一見他就覺得他很熟悉,而且他和小叔年輕的照片酷似。
「小叔?」白墨宸仔細想了一下傅大安的長相,確實和天仔有七分像。
「確實,你這一說,我也覺得很像。會不會是親戚?」白墨宸問道。
傅焱搖頭,這個看不出來,不是很近的親緣,這個是看不出來的。要是能看出來,世間要少多少丟失的孩子。
「也許,以後還有一定的緣分。」傅焱只說了這樣一句。
「這孩子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我們先看看再說。去睡吧。明早還要出發。」白墨宸拍了拍傅焱的頭髮。
倆人分別之後,傅焱回到了房間裡。她越想越覺得天仔的長相,跟自己小叔很像。不過她確定,小叔在小嬸之前。沒有女朋友,這絕對不是小叔的孩子。
傅焱想到這裡,猛然發覺,小叔像誰呢?他跟自己爹長得不是很像,自己爹長得像傅老栓,那麼小叔是不是像奶奶?
這個孩子跟小叔七分相像,豈不是說……
如果真是,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沈家不是很有錢嗎?若不是,這也太巧了!
傅焱拿出了五帝錢,隨意的撒向桌面。起了一卦。雖然卦相撲朔迷離,但最後的指向是好的。傅焱不再糾結,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邊,傅焱在起卦。譚老的心緒也有點不穩,他獨自站在窗前。十幾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長子的慘死,長媳婦的遠走,小兒子的癱瘓……沒有一件不讓他痛徹心扉。
這件事的起因,全都是因為那個孽徒!可是現在還不能確定,人人稱頌的馬大師,是不是他。
如果不是,那火車上的襲擊,又是誰?想要自己的命?迷霧重重,好在明天就要直視港島。這趟港島之行,自己必不罷休!
有人歡喜有人憂,天仔歡喜,自己雖然被抓,但沒有捱打,甚至連罵都沒有,他現在覺得,這些人比根哥要好。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可以不混幫派,跟著這幾位大哥。
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睡夢裡自己確實住上了豪屋,開上了跑車。還有愛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那是自己嗎?
這邊蔡阿根看到天仔半夜了還沒回,不免有點心急。這個小子看來是失手了,自己要趕緊走,不能被順藤摸瓜。
他命令大家趕緊收拾,一會兒就要趕去深城,必要在關口之外解決掉。要不然,這次的任務就是全軍覆沒。
「根哥,天仔還沒回來,我們不等他了嗎?」問話的是和天仔一起加入幫派的齙牙仔。
「別問那麼多,他陷進去了,難道等著人家把我們大家一起端了?」蔡阿根一邊收拾,一邊罵道。
他們本身沒多少東西,說走就走。零點時分,他們一行人就出了住的地方,直奔深城。要趕在這些人之前到達。
王龍是跟這些人一起走的,他一路上都在腹誹,這個阿根做事太不講究,只看結果,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那孩子才那麼小,就這樣不管了?
不只是王龍自己心裡嘀咕,別人的心裡,也隱約的有了疙瘩。做小弟的,就盼著跟著一個有情有義的大哥,那樣自己才敢上前去沖。
若是自己有點什麼意外,那樣自己的家人,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