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錦言將喬懷遙困在身前,右手拿起蘸了墨的毛筆。
儼然是一副要畫回來的樣子。
喬懷遙絲毫沒有受制於人的緊迫感,反而他越靠近,自己越發的想笑,「哥、哥……哈哈,等一下……這個是新品水洗墨,用濕毛巾擦一下就掉了。」
柏錦言沒理,用筆桿輕點著喬懷遙的臉頰,故作嚴肅道:「我該給你畫個什麼?」
在筆靠近的瞬間,喬懷遙就閉上了眼睛。
「唔……一個點。」他想了想,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快速瞥了一眼之後又閉眼,「三個、三個吧。」
說完,喬懷遙側頭枕在柏錦言的手臂上,露出了側邊臉頰。
仍是緊閉著雙眼沒有睜開。
毛筆蘸取墨水,筆桿那裡與硯臺發出碰撞輕響,像是故意弄出聲響在提醒著什麼似的。
喬懷遙微不可及的縮了縮脖子,抵在臉頰上指尖溫熱的暖意,順著相接處蔓延。
毛筆落筆無聲,喬懷遙瞥見毛筆靠近就閉眼不再看。
但等了許久,也沒有毛筆筆尖劃過臉頰的感覺。
喬懷遙挑了挑眉,狐疑的緩慢睜眼,毛筆湊近的筆尖落在他枕著的那隻手上,並未觸碰到他。
柏錦言輕笑一聲,放下毛筆捏了捏他的臉頰,「去換身衣服。」
「先去擦墨水。」喬懷遙反手握住柏錦言的手,「走吧。」
柏錦言放下手裡的毛筆,順著喬懷遙的力道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關門聲傳來,直播間的觀眾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
「所以……他們倆是又把我們忘了是嗎?」
「嗚嗚嗚,我只是來看毛筆的,這倆人剛才做的事真的是可以播的嗎?感覺不太好,可不可以多來點,讓我可以仔細分析。」
「該說不說,柏錦言真的很照顧弟弟,就拿墨水這件事來說,換了我和我哥,我哥可能會把硯臺裡面的墨都潑過來。」
「為啥?又不是故意的,跟你哥講那是意外!」
「謝謝你的建議,我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故意的話,潑過來的可能不止是墨水,硯臺也會一起來。」
「……」
「這還兄弟什麼兄弟了啊,把夫夫打在公屏上ok?」
「柏錦言你是不是不行?都這個時候了還洗什麼墨啊,你直接查他學歷啊!」
「草草草,這位老師你冷靜,匿名都不帶一個就開始脫褲子這像話嗎?!」
……
墨水很容易洗掉。
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落了墨,乾脆換了身衣服,這樣一來,回來就慢了些。
直播間的觀眾細節記時。
「嗯……十七分鐘零二十五秒,算上回臥室換衣服的時間,嘶——柏錦言你不太行啊。」
「姐妹們快收了神通,給自己留條苦茶子吧。」
這麼一鬧,對聯還剩下很多沒寫。
之前寫的兩條已經乾透,喬懷遙就先把這倆收起來。
他寫上聯,柏錦言寫下聯。
最後橫批就是買來的紙張分成兩份,他們倆各自寫各自的。
這樣效率比較高。
一直忙到下午。
準備出來的對聯才全部寫完。
喬懷遙放下筆,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著手機下樓。
等不到吃過晚飯,陸路就在樓下敲響了門,「柏哥,時間差不多了。」
沒開門,靠著視覺化門鈴就能聽見外面陸路的聲音。
喬懷遙開啟門讓陸路進來,「稍等一會,我哥在換衣服。」
陸路點點頭,「好嘞。」
喬懷遙轉身走進廚房,出來時端著一壺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