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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育知道在場的都算得上自己人,沒什麼猶豫,開門見山就說:「祭臺上的血樣檢測出來了,不是沈家村的人,在資料庫裡也沒有匹配到人。」

祭壇上的血跡是調查奪舍法陣的其中一個線索,特管局取樣之後很快分析出dna,快馬加鞭與沈家村採集的村民樣本比較,可惜沒有一個人對得上。

之後透過國家基因資料庫進行匹配,無奈國家基因庫建立時間並不長,華夏人口眾多,基因庫裡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也沒有匹配到人。

「這運氣……可夠衰的。」王梨風連連搖頭。

呂鈴蘭急切問:「陣呢?擺過陣嗎?」有血液作為媒介,理論上是能夠透過尋人法陣找到目標物件的。

閆育喪氣地一點頭,他們能想到的方法,特管局當然都已經用過:「局裡特地請白大師幫的忙,不過血樣已經乾涸而且量太少,白大師也只能確認那人在餘安,再具體的方位卻看不出了。」

「這運氣……可夠衰的。」這下輪到呂鈴蘭搖頭了。

「這麼說,被奪舍的,是村外人?」元旻雖然沒有親自到沈家村去,但這兩天已經從呂鈴蘭那裡把事情瞭解透徹,「村民那裡沒有突破嗎?村裡出現外人,總會有人注意到吧?」

閆育失望地看想向他,解釋說:「探山隊後來勘查過祭壇附近的地形,沈家村後山和其他幾座山頭相連,可以說是四通八達,如果對方不是從沈家村進的祭壇,而是從其他山上過去的,幾乎沒法找到蹤跡。」

「這……」元旻支吾半晌,也只能來一句,「運氣可夠衰的。」

閆育:……

接連被刀好幾下,他幾乎要懷疑來找這幾個人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幸好殷棠豐還沒有開口,閆育只能寄希望於他能給自己再帶來一點新的思路。

果然,殷老闆不負他望,在閆育誠懇的目光下開口,說:「最近……找人留意有沒有史餘的蹤跡。」

「史餘?」閆育眉心一下蹙起來,不明白殷棠豐怎麼會突然提起一個消聲匿跡幾十年的邪修,「為什麼?難道和他有關?」

殷棠豐點頭,並沒有打算隱瞞閆育:「師父的手札裡記載過小運河之役中……一個殘損法陣,和祭臺上的法陣相似度極高。」

「你確定?」閆育聲音不由自主拔高,如果殷棠豐所言屬實,這無疑給他們的調查帶來極大的突破,「周老的手札……」

「手札不能給你們。」殷棠豐一猜就知道閆育在想什麼,「我拍了照,可以傳給你。還有,祭臺上的法陣很完整,最好能找人研究一下,或許會有用。」

得到這樣的結果,閆育已經相當滿意,深山祭壇、奪舍法陣……本來就像個無頭公案似的,能從殷棠豐這裡獲得這些線索,已經是莫大的幫助。

話到這裡,正好服務員進來上菜,所有人默契地結束這個話題。

冷菜上齊,眾人開始動筷子,吃著吃著,童上言冷不丁冒出一個問題:「史餘……他是怎麼變成邪修的?」

雖然已經知道這是個反派人物,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之一,但對於剛跨進玄學圈半隻腳的菜雞來說,童上言對「邪修」這個詞,終究沒什麼概念。

幾人聽他提問,倒也沒有笑他,只是臉上神色都不太好看。

童上言見了瞬間緊張起來:「我我我、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也不是什麼不該問的,就這事兒吧,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科普達人王梨風放下筷子,喝一口茶,搓搓手,斟酌用詞給童上言解釋。

史餘如果還活著,大概五十多的年紀,三十多年前,年華正好的史餘,是餘安玄門正宗天闕宮的大弟子,天賦異稟,才華橫溢,差不多就是現在的殷棠豐那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