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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憑著恨意一路走來,如何功成枯骨如何伏屍百萬,等真正成為魔尊,她依舊最恨被人威脅。

尤其是蓮遲……

可能他覺得逗弄伏念太簡單,隨便編一個什麼聞昳當年佩戴的玉佩,或是伏山的本命靈劍,就能引得她狂怒著打上門去。

如今他故技重施,以為伏念還是兩百年前那個小姑娘。

門外捷報頻傳,聽著像又打下了什麼分舵,泓萱聽不真切,注意力全在伏念身上,「你是怎麼了?」

伏念一抬手,紙張化為灰燼,她將泓萱一把抱了起來,「本尊,想最後入一次局。」

泓萱一頭霧水。

伏念說搬去青雲臺,真的收拾起東西,一頂小轎和泓萱上了靈麓山。

她本不想讓泓萱去,可泓萱越想越覺得可疑,表示不讓自己去日子也別過了,趕緊立刻馬上分手。

伏念瞠目:「本尊真是怕了你了。」

泓萱上山前還在疑惑,伏念怎麼敢明目張膽跑到人家地盤上,等真正上了靈麓山,她才發現,玄靈宮那幫子人早就自顧不暇,亂成一鍋粥了。

仙門此時可謂是內憂外患,外頭魔道作妖,三天兩頭打上門來,內裡九陽派老掌門病危,新任掌門和玄靈得不可開交,最奇怪的是蓮遲居然默許了亂象,除了必要手段一概不反抗。

玄靈宮子弟士氣全無,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恐怕現在伏念跑出來自曝「我是魔尊」,都沒人樂意管她。

伏念他們還是衛虞親自接待的。

衛虞冷著張俏臉:「師尊幾日後會在青雲臺設宴,先請各位去別院歇息。」

伏念藝高人膽大,只帶了寥寥幾名侍衛,她牽著身後泓萱的手,輕聲與她說話。

衛虞視線落在泓萱腹部,微微皺眉。

設宴當天倒是難得的熱鬧,各派大都聽聞百年前的玄靈宮秘事,雖不知蓮遲宴請魔尊是何用意,卻也備下禮物派了人來,想看個熱鬧聽笑話。

青雲直上九萬裡,只是如今青雲臺難免增添幾分蕭索之意,白色幡旗迎風招展,嘩啦作響。

蓮遲身穿鶴紋氅衣大衣,頭戴金冠,肌膚瓷白,面若美玉,靜靜端坐在白玉壁石前。

壁上繪著玄靈宮近一千年的開山歷史,宮主無一例外都得道成仙,其中還有蓮遲的師尊無妄真君。也許再過不久,玉石空白一角會繪上蓮遲的小像。

「本君這杯酒——」蓮遲舉起酒樽,揚聲道:「先敬魔尊大人。」

於是大家目光一齊看向伏念,此時伏念不亞於闖入狼群的小綿羊,縱使她再法力高強,面對眾多高手,也不得忌憚一二。

但伏念偏不,她此行目的明確,所求一個恩怨了結,她是來讓蓮遲付出他應有代價的。

她坐在蓮遲下座,一手舉起金樽,抬起下巴示意對方,忽然將那美酒灑在幾前,頗有「請你喝斷頭酒」的嘲諷意味。

「你給我安分點。」泓萱拽她袖子,「你打得過她嗎,不是說好了見機行事,拿回你娘骨珠便回去的?」

「你不用怕。」伏念捏捏指尖,在她耳邊輕聲道,「本尊這些日子與你雙修,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泓萱:「…………」

泓萱臉登時通紅,在心裡把她罵了個半死。

也不知道這老魔頭從哪裡看來的方子,說是蓮子在不同人體內,唯雙修可使二人修為共同增益,便日日纏著自己要雙修。

「你是不是有病!」泓萱趁其不備,狠狠掐了她把手心嫩肉。

「嘶——」伏念掩飾性地喝了口酒。

蓮遲眨了下眼,放下酒杯,「本君這次請諸位來……」

「蓮遲。」伏念打斷他的話,「你知道本尊這次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