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子,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們,你要出點什麼事,老常回來不得跟我們拼命。”馬伯元他們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看一局棋竟然能把呂昊卿看成這個樣子。雖然對呂昊卿的狂傲有些不爽,但以這幾位老人家的度量還不至於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盼望著別人受創去死的。
原來呂昊卿卻是太過於投入了,心神完全沁入到了棋局之中,完全把自己帶入到了裡面。一時間竟然幻象叢生不克自持,當棋局進入死境的時候,心神受創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厲害的棋局!好精深的修為!好龐大的念力!”
被扶起的呂昊卿一臉複雜的說道。
馬伯元、李子清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以他們的見識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呂昊卿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並不是因為沒有破解開風清遙的棋局而失望,而是對常榮華感到失望,這樣的心境以後呂昊卿在棋道上的進展也就這樣了,想要追上達到常榮華的境界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本來因為一局棋而使得自己吐血受創就已經讓呂昊卿很不爽,覺得在紀珺妍面前丟了面子,看到李子清和馬伯元兩人微微搖頭的樣子更是大受刺激,覺得自己如果不找回場子的話會讓紀珺妍對自己的映像變差。加上呂昊卿並不認為風清遙的棋藝已經超過了自己,只不過因為自己順著馬伯元他們的下法讓自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只要自己親自和風清遙去下一定可以贏了風清遙。
自己可是棋聖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野路子出身的人,擦掉嘴角的血跡開口說道:“此人的棋術不走常路已然近乎邪道,我未曾注意竟然中招,他的棋藝也就一般,若是能親自下我定然能贏他。不過此人的棋術雖然入了邪道,但別出蹊徑也算是有一絲可取之處,和他下下棋也無妨。”
馬伯元與李子清聞言更是在心裡連連搖頭,別人強於自己就將別人歸入邪道,連認輸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心性實在是太差了。孫嘉晉更是嘴角帶出一絲冷笑,人怕的就是比較,有了比較這差別可就出來了。以前孫嘉晉還覺得呂昊卿是一個很不錯,非常優秀的年輕人,現在有了風清遙這麼一個比較的物件,孫嘉晉就覺得呂昊卿實在是太差勁了。
呂昊卿一張口就是風清遙已經步入了邪道,紀珺妍也是暗暗皺眉心中不滿。雖然對風清遙的“不學無術”很是不滿,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人。呂昊卿一開口就把風清遙歸到邪道之中,尤其是在太傅馬伯元與太保李子清面前這麼說,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斷了風清遙的前程。
自己人自己怎麼罵是自己的事,別人詆譭紀珺妍卻是不能容忍的。就像是自己的小孩,自己怎麼打都沒事,是自己的事。可別人要打了自己的小孩,那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看了呂昊卿一眼淡淡的說道:“師兄你的棋藝確實高超,但是和我那妹夫相比恐怕還有所不如,就算是親自去下,十有**也是要輸。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要贏恐怕也不容易。師傅他老人家雖然已經步入棋道,但終究還是被限制在棋上,還未能超脫棋的範疇。
想要贏過我那妹夫當今天下恐怕只有被稱為當朝兵聖的定遠大將軍孫琦,以兵法入棋道的棋術才可以。當今天子的棋風乃是堂堂皇者之氣,應該也可以取勝。三位大國師都是以各自之道入棋道,勝過我那妹夫也是可以的。其他人想要贏恐怕不怎麼可能。”
呂昊卿本來就已經有所不滿,聽到紀珺妍的話更是不爽,陰沉著臉說道:“師妹這樣說,我就更要好好和他下一局了,好好領教一下他的棋藝。”
紀珺妍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去研究眼前的棋局了。
紀珺妍的舉動讓呂昊卿更加生氣,覺得自己被小覷了,下定決心一定要贏過風清遙,讓紀珺妍知道自己才是當今天下僅次於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