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藍娟一把抱住田甜,看似堅強實則無比脆弱的道:「他甜姐兒她爸,應該早就離開了柳城。」
「???現在是1975年吧。」蘇清之軟和語氣,說話道:「七十年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出門的話需要介紹信,不然會被抓起來,遣送回戶口所在地。」
知青下鄉,不管知青原來的戶籍在哪,戶籍都會被換成下鄉地點。只是備註一個知識青年,几几年從某某城鎮下鄉到某某生產隊。相信田國中一樣。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蘇清之告訴田國中,自己戶籍資料什麼的都丟了,明顯說的假話。
就算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蘇清之就是無比確信,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確切說不是這方位面世界的人。
田國中謀劃借他的身份回城,最終結局怕是不會好。
這點,蘇清之不用腦子想,僅僅用腳後跟思考問題,就能猜到。只不過猜到歸猜到,蘇清之卻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一來蘇清之算稍微明白田國中為什麼會想到『李代桃僵』的辦法,跟他『互換』身份;二來嘛,蘇清之真的對藍娟沒了任何同情。
藍娟沒有搞出『說了田國中有哪些特徵,證實蘇清之沒有後,又趕緊否認』的奇葩舉動,說不得蘇清之還會保持剛開始的同情心理,暫時性的待著,順便幫藍娟解決田國中拋妻棄女的問題。
但是現在嘛,不好意思,蘇清之還是有脾氣的。很生氣藍娟的舉動,所以無師自通會了季言之的小肚雞腸,直接一連串的陰陽怪氣。
還好,只陰陽怪氣了一會兒,蘇清之就恢復了溫文爾雅。
這是面具,完完全全習慣成自然的面具,就像季言之,看著像日天日地的泰迪,實際上真的就是日天日地的泰迪。而蘇清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上就是隻哈士奇,挺二,挺難以形容的男神經。
「現在的你,應該冷靜下來了吧。」蘇清之笑笑,溫文爾雅的道:「既然冷靜了,那我們好好談談。」
藍娟垂目,好似鴉羽的眼睫毛不停的顫動。
她在緊張,無比的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些什麼。
蘇清之等了一分鐘,沒有等到藍娟開口,只得自己率先開口說話:「你後來否認的原因,其實我……不說全猜中,卻猜到了七七八八。無非是不敢相信自己被拋棄的事實,剛好碰到我這個和田國中長得一模一樣,又失憶的傢伙,所以打些讓你抱著的甜姐兒不失去父親,從而讓我喜當爹。」
「我很討厭被強迫。」蘇清之頓了頓,又道:「這會讓我很懷疑你跟田國中並不是自由戀愛結合,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親介紹的物件,所以你不在乎你的丈夫,你女兒的爸爸是真是假,只要你覺得丈夫在,你女兒的爸爸在就成。」
「既然都清楚了,那是俺不對,是俺不該想差,可你叫蘇清之是吧。蘇清之同志,俺和田國中的的確確是自由戀愛的,可他打傷你,以你的身份一走了之,到將你認成田國中,俺發現自己傷心歸傷心,但並不是多難過。」
「哦,是猜到田國中沒有好下場?」
藍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吧。」
「有這樣的情緒很正常,我能理解。不過你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想到一口認定自己腦殼摔壞了,有什麼不同都是正常情況的趙郎中,以及很輕易就相信了趙郎中話語的藍大隊長,蘇清之是真的開始腦殼疼。
蘇清之只得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我是不可能扮演田國中,代替田國中生活在紅旗生產隊的。」
「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能同意。」
懷中的田甜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藍娟手忙腳亂,哄了好一會兒總算將田甜哄好。
「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