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什麼壞主意?」王仁沒好氣的道:「估計是把榮國府搬空了,急需脫手,所以就盯上了鳳姐兒。」
王熙鳳若有所思的點頭,卻問賈璉:「璉二哥哥,聽說珠大哥哥訂婚了。」
賈璉:「定了,好像是國子監李祭酒家的閨女。」
王仁挑眉,顯得很意外的道:「我記得李祭酒家乃是耕讀人家出生,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王夫人一向嫌貧愛富,最喜黃白之物,會看得上李祭酒家的閨女?」
賈璉:「婚事是政二叔定下的,根本沒有經過王夫人同意。」
王熙鳳:「這麼說,珠大哥哥真可憐。」
「有什麼可憐的?」賈璉不屑的哼哼:「在老祖宗的眼中,珠大哥哥是個會讀書的,就該娶清流人家的女兒。」
王仁:「李祭酒家算不得清流。」
王熙鳳:「可這是政二叔能給珠大哥哥找到的最好婚事了。誰讓政二叔在工部員外郎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多年。嘖,那可是靠著榮國公臨死之前向先帝乞討來的官位喲。政二叔真能幹。」
果然不愧是牛氏生的,這陰陽怪氣的技能,沒有好幾年的功力,根本就不能發揮得如此順暢。
當然了,王仁這兔崽子也不差,深得蘇清之精髓,可以說腦迴路迥異到了極點。美人投懷送抱對於王仁來說,根本不是投懷送抱,而是必有陰謀的大蹊蹺。
這種兔崽子,說他是鋼鐵直男,都太便宜他了。
「就是個蠢貨。」王仁嘲笑道:「沒有本事的蠢貨,就工部那個清水衙門,待了十多年一直原地踏步,偏偏一副自己好了不起,還將榮國府正兒八經襲爵之人擠到馬廄旁邊住,可真是好了不起哦!」
賈璉:「老祖宗的得意兒子,總得要有一項能拿得出手。」
「做官?」王仁嗤笑:「也是,做官可比做人難。瞧瞧我爹,那可是標準的做人比做官難。」
賈璉:「」
王熙鳳:「你亂說話,不怕爹爹知曉了揍你嗎?」
王仁:「只要你不當告狀精,爹爹怎麼會知曉?」
王熙鳳:「你說誰是告狀精?」
王仁:「誰應就是誰。」
賈璉:「」
「王夫人肯定不安好心。」賈璉只得僵硬的轉移話題,避免兄妹倆『反目成仇』打起來。都學過武,不怕打傷,就怕往死裡揍,到時候他幫誰?
幫王熙鳳,王仁肯定要吐槽說有異性沒人性,幫王仁,那就沒活著見明天太陽的一天了。身為王熙鳳的未婚夫,賈璉可是知曉王熙鳳的殺傷力有多大。
賈璉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繼續轉移話題。「不過就算她再怎麼不懷好意,我不接招,她又奈我何?」
王仁:「要是她主要想對付赦叔,對付你那庶弟呢?」
王熙鳳:「還有庶妹。都說喪母長女不可娶。為了這點,史老夫人打著為迎姐兒好的名義接迎姐兒養在身邊,結果將迎姐兒養得唯唯諾諾的,就跟不解風情,沒有自己思想的木頭似的。」
說到這兒,王熙鳳微微嘆息,片刻後也就不再說起賈迎春的事,而是專心聊王夫人。三人並不知曉,同一時間,蘇清之也在和牛氏說王夫人這個人。
只說王夫人是標準的蛇蠍心腸,不知道又會起何種歹毒心思來禍害大房的人。
「王夫人像誰?」牛氏突然道:「你呢,雖然紈絝,卻是得過且過的性格,平日裡心大得很,小姑子我接觸不多,可從這些年金陵傳回的訊息來看,小姑娘也是很善良的人,偏偏王夫人,一肚子壞水跟你那庶出的兄長沒任何差別。而且,老爺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王夫人和大伯長得挺像的。」
蘇清之:「同一個爹,長相相似很正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