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你怎麼知道的。」
蘇清之:「原先準備帶著凰姐兒、迎姐兒出去逛廟會,結果剛出家門沒幾步,就碰到了石磊,石磊跟我說了,出事的是賈珠。賈珠他抱病參加科考,結果才一天,就暈倒在了考場上。」
牛氏:「哦,那真可憐。」
蘇清之瞄了牛氏一眼:「說言不由衷話語的時候,記得把嘴角壓下,沒要笑不笑的。」
「你管我。我就高興。」牛氏充分給蘇清之演繹了何謂幸災樂禍。「雖然知曉不好,可是哎呦,那房人可算遭報應了。」
「嗯,可算遭報應了。」蘇清之附和牛氏一句,卻道:「可惜卻報應在了兒女身上,最該遭報應的,難道不該是作惡者?」
「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牛氏嗤笑道:「不都是這樣嗎。想想你好了,從年輕到現在,你王子勝的名聲可有好的時候?年輕時,可是人稱鬼見愁的,現在呢,老紈絝一個。」
「是啊,名聲不好。」蘇清之才不管牛氏對他的嘲笑呢,直接就回嘴道:「不好歸不好,可我有福氣啊,你不妨仔細數數,整個京城有多少人羨慕我王子勝的。」
牛氏傲嬌的哼了哼。「羨慕我才是。」
蘇清之翻白眼:「羨慕你什麼?羨慕你掌著家裡的大權,把家裡的爺們訓得跟孫子似的?」
牛氏:「你像孫子嗎?」
「我又不姓孫。」蘇清之嬉皮笑臉,地地道道的老紈絝。
「不跟你說笑了,」牛氏在一旁坐下,那張年輕時艷麗無比的臉上已經爬上了皺紋,卻依然張揚而美麗。「真要是賈珠出事,少不得要去瞧瞧。」
「嗯,恩侯倒時候會通知的。跟著恩侯去就成了。」
牛氏點頭,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完全不忌諱在一旁吃著草莓冰糖葫蘆的王熙凰、賈迎春兩個姐兒。
幸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再者,適當的聽聽,可以讓孩子聰明一點,不會太過天真無邪。牛氏乖張歸乖張,可是她的有些觀念,對人生很有幫助的。
旁的不說,會少吃虧,少走不少彎路。
賈赦是在晚上的時候來的,除了來接賈迎春外,還跟蘇清之說賈珠人沒送到醫館就暴斃的事情。
「暴斃?」蘇清之假裝吃驚的道:「不是說傷寒嗎?怎麼會暴斃?」
「考場那個環境。」賈赦搖頭:「也怪我這個當大伯的沒多勸。」
「我知道,科考前你曾勸過賈珠,讓他以身體為重,等下回再參加科考。」蘇清之想了想道:「不是你的原因,你別攬罪。要說怪,得怪賈存周,是他一心想要賈珠金榜題名,每每督促賈珠讀書到三更半夜,賈珠稍有鬆懈就會棍棒相加。說不得賈珠傷寒一直沒好,有賈存周督促的功勞。」
「不管怎麼說,珠哥兒去了。」賈赦嘆了一口氣,「老二很傷心。」
「傷心?遲了!」蘇清之嗤笑一聲,「定好什麼時候出殯沒有?」
「出殯是陰陽先生的事,得看好時候。」賈赦回答一句:「到時候我通知你。」
「行。」蘇清之道:「迎姐兒不必接回去了,就讓她待在王家,免得你那府邸亂鬨鬨的,吵著迎姐兒就不好了。」
「胡說,我現在住的地方很親近。」賈赦吹鬍子瞪眼,不是很高興的看著蘇清之。
蘇清之不以為然,甚至還呵呵的笑了起來。
「邢夫人前幾日可是找老牛吐槽,說你香的臭的都往屋裡拉,一大把年齡了,還讓姨娘懷孕。」
賈赦:「怎麼什麼都說。」
「說你老當益壯不好?」蘇清之笑著反問。
賈赦直接啐了蘇清之一口,倒是先哈哈大笑起來。
「我又有兒子了。」賈赦賤兮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