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路娜因為辛苦,打電話跟路爸爸、程媽媽哭訴。哭訴之後,等路爸爸、程媽媽來了,想將她帶走後,路娜又開始後悔。
她對呂嘉木的愛是真的,刻骨銘心的那種真。沒有得到呂嘉木的回應,她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路娜清楚的知道,要是跟著路爸爸、程媽媽回去了,她和呂嘉木再也沒有未來可言,她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拒絕回去。
可惜的是,路爸爸、程媽媽太心疼她吃的苦了。哪怕以往再順著她,由著她作,這迴路爸爸、程媽媽堅決不再由著她的性子,還要靠父母吃飯的路娜又怎麼能反抗『突然』就強硬下來的路爸爸、程媽媽呢,最終辦理好回程,路娜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路爸爸、程媽媽回了程。
而路娜一走,呂嘉木只覺空氣都要清晰很多,哪怕這個時候,已經臨近秋末,正是農忙秋收的時候,也絲毫不影響呂嘉木的好心情。
「過幾天放工,我去縣城買一刀五花肉。」呂嘉木樂呵呵的道:「到時候由老蘇主廚,燒一大碗紅燒肉。」
蘇清之瞄了呂嘉木一眼,沒好氣的道:「紅燒肉還沒有吃夠?」
「你拿出來的紅燒肉罐頭,可不是現燒的紅燒肉。」胡萊在一旁插言道:「罐頭吃多了,真的挺膩得慌。」
「紅燒肉罐頭膩得慌?那水果罐頭呢?」蘇清之笑眯眯的問:「要是都覺得膩得慌,那麼下次我爸媽再給我寄罐頭來,你就別吃了。」
胡萊:「不,還是要吃。」
蘇清之這下子直接懶得理他,而是跟呂嘉木邊上工邊說話。「可以買點豬下水,我會做那個。」
「嗯。我知道了。」
呂嘉木點頭,算是將蘇清之的吩咐記在了心裡,等幾天後放工,呂嘉木就早早的去了縣城。由於去得很早,呂嘉木很幸運的不花錢就買到了兩幅豬下水,然後五花肉買了幾刀,不要錢的豬大骨更是拿了好幾根。
不過因著縣城距離桑丘子村有點兒遠,因此呂嘉木回來時已經下午。蘇清之拿過豬大骨洗乾淨後,用菜刀敲碎成極端兒,然後砂鍋裡放上薑片、花椒、胡椒等佐料,加水燉上。
至於豬下水,也抽空洗得乾乾淨淨。晚上的時候,做了爆炒豬肝、涼拌豬心,青椒炒肥腸等菜餚,配合著大骨湯吃,吃得特別的舒坦。
照舊送了一大份去牛棚,讓牛棚住著的五個老人,總算跟著沾了油葷。
「這日子可真舒坦。」牛棚裡,一位據說是商人出生,結果因為當時兩邊下注,導致被下放接受改造的老者搖頭晃腦的感嘆。「讓我想起了當初在滬市吃香的喝辣的生活。」
除了他,牛棚裡還下放了一對夫妻。本身無兒無女,倒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夫妻倆都是老師,一個教數學,一個教俄語、英語,聽到老商的感嘆,不免心生悵然。
「也不知道當初一起教書的老夥計,都下放到哪裡去了。」
「能去哪,天南海北各地散著。」呂爸爸嘆息:「其實我們還算走運。桑丘子村偏僻歸偏僻,卻民風淳樸,很少為難我們這些低成分人士。哪像其他地方,就算一天忙碌到晚,都會時不時的拉去批|鬥,遊|街!」
「是啊。」呂爺爺跟著感慨:「多虧了嘉木和他的朋友。特別是蘇清之,那小子什麼都會。盤炕砌土灶,甚至製作傢俱,他都會。看看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雖說還是牛棚,卻不像以前那樣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嗯,還不會四處漏風。」
「的確不會漏風。」
「我上工的時候發現了野生的當歸,我都挖出了,等嘉木來了,將當歸給他。」
「爸,你這運氣真好。」
「呵,善於觀察你也能」
說著說著,牛棚裡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