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木舒了一口氣,即便牛棚距離知青院不是很遠,但能夠住在一起,呂嘉木還是情願在知青院收拾一個靠近前院的小院子出來,讓呂爺爺、呂爸爸,還有與他們有著同樣苦難經歷的三名下放人員住進來。
呂嘉木快速的前往牛棚。他的出現,讓正圍坐成一團,待在火炕床上取暖的五人驚呆了。
「嘉木,你怎麼來了?」呂爸爸問。
呂嘉木哈了一口氣,感覺嘴巴好像就快要被凍住了。不過依然阻擋不了他的好心情,笑著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五個老者面面相覷,還是呂爺爺指出了要點。「不是你想到的主意吧。」
呂嘉木點頭,老實承認。「的確,是老蘇提醒我,我這才反應過來,桑丘子村年年都會下雪,基本上整個冬季,都會存在大雪封山的問題,因此村民們都早早的儲存好了過冬的糧食。」
別看前段時間村民們哭天抹地說戈薇會的,都不是人,將他們過冬口糧強行徵收了,實際上狡兔還有三窟呢,充滿生存智慧的老百姓又怎麼可能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光是家裡藏糧食的地窖,就有一明一暗兩處。也就是說,戈薇會拿走的都是明面上地窖存放的口糧。暗處修建,基本上在正屋房間裡的地窖裡放著的糧食,都沒有少。
這麼說吧,只要省吃儉用,有計劃的利用暗處地窖中存放的糧食,其實整個冬天並不難過。唯一難受的,怕就是大雪封山,整個冬天不光出不了村上縣城趕不了集,還連家門都出不來。
鵝毛大雪將整個村落掩埋的說法,可不是假的。
呂嘉木:「我瞭解過,靠近我們知青所住前院有一處大概有百個平方左右的小院子。裡面有兩間房,一間大的一間小的,缺了門窗也沒什麼,趁著雪沒有下大,我可以去隔壁村子買合適的門窗。至於炕,整個宅子面積很大,完全可以找到破舊的磚石,重新盤炕。老蘇對盤炕的火兒很熟練,我敢保證只要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將火炕盤好。」
「我已經和老蘇、老胡說好了,你們五老就跟著我們吃。錢票方面,我會補償老蘇的。」
五個老者嘴巴紛紛顫動,其中唯一的女性眼中還閃爍著淚花。
「多謝,你們三個孩子還想著我們。」老商哆嗦的道:「可我們搬過去住,真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呂嘉木很懇切的道:「老蘇、老胡很好相處。你們去了就知道。」
可以說呂嘉木的真誠打動了其他三位老者。本來他們是不願意去的,畢竟呂嘉木是呂爺爺的孫子,呂爸爸的兒子,呂嘉木照顧呂爺爺、呂爸爸實屬應當。可其他三人跟呂嘉木無親無故,有的只不過是共患難的經歷,怎麼好意思打擾呢!
所以才會猶豫,彷徨不已。
好在越下越大的大雪解救了他們,只過了一個晚上,大雪就把整個桑丘子村變成了冰雪的世界。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牛棚就算再修繕得好,有個前提就是不能用門窗,縫隙大,稱得上四面漏風,哪怕燒了火炕,也只是驅了一部分寒而已。
這剛剛下雪,氣溫就驟變,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是老年人又怎麼抵擋得了,所以第二天,呂嘉木直接就讓呂爺爺他們五人參與了鑲嵌門窗,盤火炕的工作。
託這段時間總是幫助村民盤新炕,修繕舊炕,不光蘇清之,就連呂嘉木、胡萊都是熟練工。三個人配合默契,只用了一天,不對,是半天多的時間,就將火炕盤好。
末了還將門窗全部安裝好,胡萊、蘇清之、呂嘉木還分別貢獻出了一條半舊的棉被,將兩個房間的火炕都鋪得厚實。還找出碎布拼接的窗簾掛上。
晚上的時候,就在前院吃的。由蘇清之掌廚,燉了一大鍋羊蹄湯。
這羊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