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眼前那裡還有什麼袁箏和前世的廣武合澤?
此時我正身處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身上插滿了管子。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站在我身邊,將砸在我腦袋上的輸液架子抬了起來。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甦醒了過來,一邊將架子放好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幸好這是個植物人,要是有隻覺的話,那還不得跳——呀!你怎麼睜眼了.”
說到一半的時候,小護士已經發現了我醒了過來。
她先是嚇得向後退了兩步,明白過來之後立即向著病房外面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對著外面大聲喊道:
“六床的病人醒過來了!
童主任!童主任你趕緊過來看看
六床的病人醒過來了.”
片刻之後,四五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溜小跑進了病房。
看到我甦醒之後,幾個大夫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個年紀大點的禿頭醫生一邊翻著我的眼皮,一邊對著身邊的同事說道:
“誰給患者做的腦電圖?
看看這光感、瞳距——這是即將腦死亡的樣子嗎?
瞎胡鬧.
患者你能說話嗎?
知道自己是誰、在哪嗎?”
此時此刻我的思緒不在眼前這幾個人身上,滿腦子還是剛才廣武合澤與袁箏的對話。
我這前世幾十年前就謀劃好了這一切,他早就知道自己轉世幾次之後會做天帝.
不對,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不對.
當下,我拼了命的在如同亂麻一般的前世記憶當中,尋找著有關北海之地的部分。
全神貫注之下,對醫生的詢問沒有一點反應。
醫生見到我沒有反應,眼神直愣愣的誤以為我的意識還沒有恢復。
這位謝了頂的醫生對著我的臉頰拍打了幾下,見到我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他拍打的動作越來越大
剛剛在前世的記憶當中看到了廣武合澤前往北海之地。
眼瞅著就要看到當時的記憶,‘我’正在山洞裡躺著,廣武合澤正在和袁箏說著什麼.
就在袁箏要繼續說出其他要廣武合澤辦的事情時,我給一陣“噼裡啪啦”的巴掌扇醒了。
眼瞅著就要知道的記憶,被這一巴掌打散。
無論我再如何的冥思苦想,也無法將這段記憶再次回憶起來
看到我的眼珠子轉到了他的方向,謝頂的醫生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事們說道:
“患者有意識了,趕緊做腦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從病床上跳了下來,將身上的‘針頭線腦’一股腦的都拔下來,隨後便要對著把我‘打醒’的謝頂醫生拳打腳踢了過去。
也是我剛剛甦醒,這邊剛剛跳起來便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還沒等我站穩,他身後幾個膀大腰圓的男醫生衝過來,將我死死的按在了病床上。
“這是病人的應急反應加躁狂,趕緊給他注射鎮靜劑——要大劑量的”
“孫子,趕緊把我放開,要不我就把這裡一把火點了!
是不是不信?我——我他麼會法術.”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法術,盛怒之下,正要施展借風通火之術點了這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屁股一疼。
隨後一陣極端睏意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再次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這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鼻子裡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臊氣味。
這熟悉的味道直衝腦仁,瞬間將我‘頂’的睜開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