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她。
她們是同一個人。
從小到大柏寒知轉過很多次學,基本在他剛適應了環境,與同學們熟悉了之後就會面臨下一次轉學,所以到最後他選擇沉默寡言拒人千里,不主動融入集體。
他遇到過很多人,可能他連同班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可能別人跟他打招呼時他都會思索這人是誰。
玉衡中學是他轉學後呆過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學校,他對楊歲的印象比對其他人要深,他們曾經在高中時有過那麼幾次接觸。
但是從高二到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也磨掉了他記憶裡關於她的長相,或許只隱隱記得一個模糊的輪廓,聽到名字時會覺得熟悉。
他記得前桌是個女生,她很安靜乖巧,她總是坐得端端正正,背也挺得筆直,是老師眼裡最聽話的乖學生。
她也總是被班上的男生捉弄,但她不會輕易掉一滴眼淚。
他還記得,他幫過她一次。
那一次,之所以出面幫她,是因為欺負她的男生撞了他的桌子,打擾他睡覺,犯了起床氣。
他明明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一個人,可那一次除了私人情緒,也或多或少帶了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惻隱之心。可能是看不慣一個女孩兒受這樣的欺負吧。
柏寒知也承認,在江大遇到楊歲時,他沒有認出她。
知道她的名字後,莫名一股熟悉感,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聯想到了高中時那個女孩兒,可是她的變化很大,他想或許是重名吧。
直到今天走進衚衕,看到熟悉的早餐店。
記憶再一次湧上來。
高中時,他曾經有幾次來這家店買早餐,總會撞見她從裡面匆匆走出來,老闆娘會嘮嘮叨叨讓她帶上早飯再走。
她看他一眼便低頭,背著書包從他身旁路過時,會輕聲說一句:「早。」
漸漸的,記憶裡那個安靜羞怯的楊歲與現在的楊歲重疊。
其實說她變了,好像也沒變。
不管是現在的她還是以前的她,看他時,總會不自覺的低下頭。
高三的時候,楊歲下定決心開始減肥。
她沒有住校,下了晚自習後回到家會先跟著鍛鍊影片運動一到兩個小時,然後洗了澡之後就開始複習。
高中畢業之後,暑假她又去報了舞蹈班,聽說學舞蹈不僅能減肥,還能改善體態。
舞蹈班從高中畢業到現在,她一直都在上。
每週有三節課,分了時間段。楊歲白天要上課,只能選擇晚上的課程。
一堂課三個小時,下了課已經晚上十點了。
舞蹈工作室離江大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好在有直達學校的公交車,晚上下了課,正好能趕上末班車。
下了車,楊歲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雖然最近天氣回暖,可是到了晚上就降溫了,有點冷。
上舞蹈課,楊歲穿得不厚,外面只穿了一件衛衣外套,褲子是很單薄的黑色打底褲。
風颳過,楊歲將衛衣外套拉上拉鏈。
現在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雖然公交直達,可是到站的不是學校正門,而是南門,南門這邊有條小吃街,白天人流量大,可到了晚上小吃街關了門,這條街格外冷清。
宿舍十一點半的門禁。楊歲又看了眼時間,加快了腳步。朝校門走去。
這時候,迎面走過來幾個男人,穿得邋裡邋遢,嘴上還叼著煙。不像是學校裡的人。
他們上下打量著楊歲,對視一眼,表情漸漸變得猥瑣起來。
楊歲察覺到不對勁兒,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得更快。將他們很快甩在身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