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瑾怔了怔:「這……」
她有些怔楞。
本以為只是一件小事,可寧晚晚的語氣,聽起來卻並不像如此。
到底怎麼了?
不過子車瑾的性格雖然直爽潑辣,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卻也分輕重緩急。
她知道,寧晚晚這時不說,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等該說的時候,寧晚晚自然也不會隱瞞。
「好,就信你的。」
子車瑾決定道。
寧晚晚說:「謝謝師姐。」
話音落下,傳音符燃盡,兩人的對話便到此為止。
但此時此刻,寧晚晚的心情卻完全無法平復。
她的手越攥越緊,彷彿要將那捲羊皮卷捏碎一般;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磨礪,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而是成長為了沒有師父在,也獨當一面的女檢修。
直到再度展開羊皮卷,她神情平靜下來,目光落在最後一個地方。
最後一個點在下九州,也就是魔域。
儘管在魔域,荒北原也是相當荒蕪的地方,甚少有修士願意去。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荒北原常年有妖獸出沒,甚至有傳聞說,那裡常年有天階妖獸坐陣。
「師父,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真相嗎?」
寧晚晚喃喃自語,杏眼裡掠過一絲微不可見的茫然。
很很快,茫然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地堅定。
寧晚晚手指指向那荒北原所在的位置,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魔域,荒北原。
這裡地處偏僻,位於魔域最北邊的地方,常年冰封雪飄,人煙罕至。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今天卻出現了一場極其激烈的戰鬥。
從現場的痕跡看,追擊者至少有十人,由化神期修士領頭,其餘人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拿著專門制服妖獸的各種法器。
這樣規模大的追殺,一般都是對付地階甲等以上的妖獸才有可能。
甚至若是攻擊性不強的天階妖獸,也不無可能。
然而從血跡來看,那妖獸受了傷,可這十人,卻無一生還。
寧晚晚抵達現場的時候,人和妖獸的血跡都還沒有幹,泛著微微猩紅的黏膩。寧晚晚一眼掃過,發現人群中尚有一人還存有氣息。
寧晚晚沒有猶豫,直接將一枚續命的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救,救……」
那修士得了丹藥,緩過了一口氣,掙扎著向寧晚晚求救。
但寧晚晚只是搖了搖頭:「抱歉,你的心脈全毀,我救不了你。」
她並非神,這枚丹藥只能暫緩他死亡的時間罷了。
那修士愣了愣,眼裡泛起頹然:「那為何?」
寧晚晚問他:「我想知道,你們是來抓誰的?」
那修士也是死到臨頭,再隱瞞也沒了什麼意義:「幫我一件事。」
「好。」
寧晚晚沒有拒絕。
那修士用最後的氣力,扔給她一個儲物戒指,並將資訊刻在了戒指之上。
寧晚晚接收到資訊,知道他是想將自己的遺物轉交給家人,很快同意了他的要求。而在寧晚晚接受後,那修士對寧晚晚的問題回答地也相當乾脆:
「是一隻饕餮。」
「饕餮?」
寧晚晚心咯噔響了聲,但她面色不變:「要對付天階妖獸,就憑你們的實力,膽子也太大了。」
那修士道:「道友有所不知,這不是一隻成年純血的天階妖獸,乃是一隻混血。」
饕餮,還是混血。
這妖獸的身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