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如何,她總是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你還好意思教訓我?」
想來想去,翎秋總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她乾脆摸索著方梓悅的臉龐,想要敲打她。
方梓悅也很配合,甚至主動將柔軟的臉頰送到她的手裡方便她捏。
她總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翎秋心軟。果然,察覺到方梓悅討好似的動作,翎秋這心裡瞬間軟成了一團。
她最後也只是象徵性的捏了捏對方的臉頰,那力度和撫摸也差不多。
輕輕的,癢癢的,像羽毛拂過,一路癢到了心坎裡。
翎秋的手上還有藥汁,那是方梓悅最不願意碰,也最不願意聞的苦澀東西。
但她還是拿起一旁的錦帕,仔仔細細的給翎秋擦拭著。
那股遮不住的苦澀味直衝她的腦門,憋氣都沒用,方梓悅忍耐的呲牙。
她真佩服她夫人,這苦藥這麼難聞她也能和它們終日相處。
不過在給翎秋換上淡藍色的外衣後,方梓悅不禁滿目驚艷的咂了咂嘴。
在相府,翎秋一貫是月白色的長衣,因為有氣翎月香的成分在,所以方梓悅幾乎不曾在她身上看見其他的色彩。
頂多就是這一年四季的百花,還有鋪子裡那些金釵銀簪和各色的翡翠玉鐲,這些都是方梓悅在翎秋身上點綴的色彩。
不得不說這也滿足了方梓悅的佔有慾,她夫人身上的漂亮顏色都出自她手,想想就有成就感。
但現在離了相府,翎秋也愛給自己換一些漂亮的衣裳,各種顏色在她身上都能溫柔的貼服下來,泛著一種潤潤的感覺。
方梓悅不會覺得難受,覺得自己的特權被奪走了。相反,女為悅己者容,翎秋穿的越美,她便越開心。
本就是美美的人兒,何必為了一些旁支瑣事去扮俗?
借著給翎秋穿外衣的機會,方梓悅帶著老繭的手掌一寸寸的丈量過翎秋的腰肢,腿部,甚至連手腕都沒放過。
越量方梓悅這唇角下壓的越厲害,到最後她這心裡拔涼拔涼的。
不是,她就去了一趟雪耶部,她前幾年給她家夫人餵出來的肉肉呢?
肉肉去哪了?!
怎麼又瘦的一陣風就能吹跑了?!
方梓悅乾脆把人禁錮在懷裡,帶著她往床上一坐,翎秋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人磨牙的聲音。
「說,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不好好照顧自己!
「不是,我有好好照顧自己。」一向溫柔順服的人兒突然掙紮了起來。
她太知道身後這人了,青天白日也能不要臉皮做一些過分的事。
這裡是軍營,可不是她胡鬧的地方。
感受到懷裡人的掙扎,方梓悅冷笑一聲:「這會兒知道慌了?」
可她還是握著翎秋的兩隻手,安撫性的揉了揉。
她知道這人臉皮薄,也不願意真把人逗狠了。
有句話講了,除了在床上,誰願意看自家夫人哭?
那金豆豆掉一顆砸的她心口生疼。
「真的?」翎秋偏了偏頭,帶著些許不信。
卻不想兩人離的太近,她柔軟粉白的耳垂就這麼觸碰到了方梓悅的唇上。
一股灼熱的滾燙感從翎秋的耳朵湧起,直燒的全身發燙。
方梓悅也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壞心的不饒人道:「夫人,這可是你先動的。」
她可沒動啊。
耳邊低磁悅耳的聲音聽的翎秋身子發酥,她緊咬著唇,生怕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溫溫和和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水霧,整個人羞成了一團,縮在方梓悅好懷裡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