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問延天卻。
「他同你一樣,想革舊,」川兮捏著她的手,「二十年前他受傷,便是因此。」
「那就好。」千也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像前世的三三一般,「顛覆世界需要的不是一個梟雄,而是一群英雄,他算一個。」
「別不開心,延天卻交給姐姐,姐姐定……」
「別殺,」千也抬頭定定看著她,她想起遙岑午的條件,「當年遙岑午說,他活著,我就活著。」
她故意將川兮說成了她自己,以免她再為了讓她開懷,悄悄將延天卻殺了。
川兮不疑有他,眼神一緊,愣了許久,才又將她攬了。她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有無盡的心疼,心疼她的身不由己,連復仇都不能。
「我需去見見已兒。」半晌,她才又開口,「你……同去嗎?」
她原本想帶她一起,是為了向延天卻復仇,方才聽她說延天卻不能死,她猶豫半晌是否還帶她一起,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留她一人在宮中。
「想去,」千也埋在她頸間嗅著,「可我會拖了你的行程。」
她對川兮的依賴是自小種下的,入了骨的,她想跟著,只是不想沒有她在。可她沒有靈念,行不了通幽徑,若要去,離孑川最近的邊境也需行上一月。
「不急,我只是想知道已兒的想法,我們可以慢慢走。」川兮挺了挺脊背,千也十九歲了,比她高了不少,她需挺直了背,才不至於讓她靠的不舒服。
對於川已,她沒有什麼擔心的,有軍隊護佑安危,又是帝承,輕易無人敢傷其性命,熬過了新祀日,他是安全的。她此去只是想知道他如何想的,要做什麼,是以並不急。
「若不是我攪亂古則,他也不會有此一舉,姐姐可怪我?」每夜行歡本就累腰,千也怕她挺背太久腰會酸,從她懷裡掙脫了出來。
川兮懷抱落空,斂了眉,「你還未降生時他便因著想反天道受了傷,我如何怪你?」明明被迫擔下重任的是她,活的最苦的是她,無論誰反,都是她給的勇氣,是她承受許多苦楚來給世人的勇氣,已兒造反,被唾棄最多的也將會是她。因為她站在最前面,就是所有輿論的擋箭牌。
這兩世人生苦楚煎熬旁人不知道,可她是陪她走過來的,誰怪她,她都不能!
千也感覺到她的心疼,抬指撫上她的唇,「有姐姐安慰,我不委屈。」她揉著她軟軟的唇瓣,抿了抿自己的唇,「姐姐,我想咬唇。」
前世,她喜歡主動,這一世,她喜歡看姐姐主動。看她溫柔了眉眼傾身而來,柔柔的貼上她的唇瓣,輕輕研磨,慢慢深入,無盡柔情纏繞,綿綿蜜意相融,是最撫慰她的安慰。
「說那句話……」許久,千也鬆開輕扯她唇瓣的牙齒,貼著她唇呢喃。
「千千,要。」她順遂出口,眼角開著粉紅的花瓣,蒙在一層氤氳裡,乞求的眼神像罌粟般迷人,瑩潤的雙唇輕輕開合,誘惑至極。
「姐姐……」
「嗯……」
「姐姐……」
「嗯…~」
「姐姐……」
她的應答,開始支離破碎,帶著起伏的調子。
她喜歡叫她,而後聽她婉轉悠揚的應著,一聲,一聲,最後又低泣著喚她千千,說著不要了,卻緊咬著她不放。
她最喜歡看她說不要了時的樣子,口是心非的致命誘惑。
每一個「不要了」後,都是源遠流長,無聲挽留。
「明日我們就啟程,你別擔心。」許久後,千也一邊滿足她,一邊安慰。
「嗯……」川兮剋制著聲音回應。
「如果你想留在他身邊,我也可以陪你。」千也繼續。
「他……比你~年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