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路興民詫異的看著路人凡,心中如驚濤駭浪在呼嘯,震驚得不得了,他怎麼知道的?路人凡怎麼知道他要拿路軍結婚的事做擋箭牌。
他當然不可能想到,這件事早在路人凡上輩子就經歷過,路人凡被他那個可親的二叔騙得無家可歸身無分文,甚至還被高利貸騷擾。
鎮定片刻,路興民說:「是二叔太衝動了,小凡,對不起,二叔是因為軍兒被拘留,一時情急……小凡,對不起,二叔跟道歉。」
孫惠一聽,臉拉得老長,面色難看的吼道:「你跟他道什麼歉!這小子沒心沒肺,枉費我們曾經砸鍋賣鐵要供他上學,結果他這麼報答我們,還跟他道歉,他配麼!」
她吼得涕泗橫流,要不是路人凡是本人,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
王珂瞧路人凡神色變都不變,心說,這對夫妻真是會演,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擱這兒唱雙簧哪。
他不是一個人覺得,路人凡也看不下去了,說:「夠了,別演了。」
王珂暗中點頭,演技太爛了,辣眼睛。
路人凡說:「我該說的剛才都說了,以前給你們轉的錢就當是這些年你們幫爺爺打理墓碑的辛苦費,我當年沒花過你們一分錢,若是說吃飯的錢,我也給了你們了,從今以後,你也不是我的二叔。」
「你們不要打我的主意,回去京城後,我會把名下的老宅跟住宅贈給別人,至於路軍,他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就不客氣了,這次拘留,只是教訓。」
孫惠氣得臉都扭曲了,嘴裡髒話不斷。
路興民全程沒說話,在路人凡要走的時候,出聲喊住他,「小凡,我是你二叔!你以為血緣樞紐就這麼容易隔斷?人在世,怎麼可能孤獨一個人,你沒有親戚依靠,還不是——」
路人凡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王珂倒是飛快道:「閉嘴吧大爺,他已經有我們老闆了,才不孤單,依靠的金大腿粗著哪。」
路興民:「……」
路人凡瞪直眼,想反駁,又覺得會越描越黑,看了眼石化在原地的路興民,跟著王珂走進電梯。
兩人走遠了,都還聽見孫惠歇斯底里的吼聲,什麼「不要臉」「噁心」「人妖」等等,凡事她能想到的醃臢話,不帶重樣的來了遍。
電梯的兩扇薄鋼門很快隔絕她的叫罵聲。
到了樓下,路人凡說:「王哥,你剛才都在說什麼,我跟魏哥清清白白,你別胡說。」
王珂笑了笑,「嗯,我懂我懂,你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路人凡:「……」
不,你不懂。
路人凡本想回老宅再整理下,王珂便說有事讓路人凡跟他一起回京城,老宅他會安排人去打掃,兩人於是跟著就回了京城。
原來那個荒野綜藝的負責人來公司了,魏知叔正在跟他說帶素人的事,負責人想看看路人凡,他帶了合同過來,順便讓他過去把合同簽了,並且要講解一些注意事項。
路人凡一看時間,發現馬上到月底了,的確是要到去參加荒野綜藝的時間。
兩人趕到公司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王珂帶著路人凡坐電梯到頂層辦公室。
上次來公司是一個月前了,那時拍攝完民國電影,他和魏知叔回了趟公司,後來是殺青宴跟董寧夏的事,來回折騰了一個月,才算平靜下里。
王珂把路人凡送到魏知叔辦公室門口便去忙自己的事了,路人凡自己敲門進去。
辦公室內。
魏知叔正在辦公桌前忙碌著,左側的客座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隨意,一身輕便衝鋒衣,旁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旅行包,上面滿是風霜的痕跡,看來經歷了不少,男人正捧著一盒餅乾